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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这话一出,在场除去裴砚泽,所有人都表情各异。
她先声夺人,那僧人见状也只好作揖后转身离开:“佛门净地,阿弥陀佛……”
安若羽则面色苍白,语气也又急又恼。
“阿泽哥哥,郡主定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只是像往年一般来赏花的。”
对自己说着解释的话,眼神却只落在裴砚泽身上。
江清月一眼看透安若羽的小心思。
她嗤笑一声:“今年过后就不必来了,这花有我陪夫君看,没你什么事。”
裴砚泽没说话,目光落在了紧紧挽着自己江清月身上。
安若羽闻言,紧咬着下唇欠了欠身,双眸之中似乎有泪光。
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我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
说完,安若羽转身便走。
庭院内只剩二人,江清月立马放开了裴砚泽的手臂。
“抱歉了,首辅大人。”
她的声音恢复了淡漠。
而裴砚泽感受到手臂上的温度蓦然消失,双眸晦暗不明:“郡主为何在此处?”
江清月心中一慌,表面却波澜不惊:“赏花,同你们一样。”
说着,她又刺道:“不过我是一人来赏花,不像首辅大人,有美人作伴。”
江清月说完,转身便走,一刻也不停留。
裴砚泽站在原地,看着江清月匆忙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现在的江清月,好似有趣许多。
……
江清月抱着自己的宝贝账本正准备火速回府,却在寺庙的前院再次遇见了安若羽。
她本不想多说,可安若羽却拦在了她的眼前。
“阿泽哥哥根本不爱你,为何偏偏不愿放过他?你贵为郡主,天下什么样的公子寻不到,同你成亲后,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安若羽声音十分温婉,甚至算得上是苦口婆心。
以前只要安若羽摆出这副模样,江清月定要气得张牙舞爪。
可今时不同往日,江清月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安若羽:“你哪儿来的立场同我说这话?”
安若羽一愣,眼中含泪:“我只是心疼阿泽。”
江清月只觉她这话说的有趣,冷冷勾唇。
安若羽心疼裴砚泽。
谁来心疼她?
就算已失去了两年记忆,可是她从醒来后众人的反应不难得知。
成亲两年,自己便被裴砚泽漠视了两年,且他还同安若羽不清不楚。
而他的家人,裴思思对自己别说是和蔼,连尊重都谈不上!
自己堂堂郡主,从出生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
她不屑再与安若羽说什么,淡淡开口:“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心疼他人夫君,我只能心疼你父母,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安若羽脸色红了又白。
江清月转身离开,还惦记着自己怀中的账本。
回到裴府。
江清月快步走回了厢房,关上了房门。
她拿出了账本细细查看,发现这批粮食果然就是那批军粮!
而账本上清楚的看出,裴砚泽是佛禅寺最大的香客,与住持交情匪浅……
她翻开下一页,便看见这批粮食运送路线,和顾北城上京路线一致。
只那么一瞬,江清月如置身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