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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青被他几句话唬住,眼巴巴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许斯年却停在最关键的部分。
她只好追问:“那能治好吗?”
许斯年挑眉:“怎么?想亲自试试?”
梁小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觉得许斯年多少是故意吓唬人。
许斯年看她神色紧张,嘴角不由上翘。
他不动声色地开了车里的空调,温度慢慢上升,车厢里渐渐温暖。
只是这么微小的细节,梁小青并没有察觉。
早春时节正是感冒多发季,气温时高时低,最容易着凉。
一个星期后,梁小青就尝到了教训。
本来只是嗓子疼,以为请假休息一天吃点药就没事了,谁知道越来越严重,一量体温简直吓了一跳,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只好接受这个现实。
姑姑出差见影视公司谈合作项目,她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也不敢贸然打电话,给姑姑微信留言她就缩成一团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后来夜里梦魇盗汗腿抽筋,这一宿被折腾惨了。
第二天,她强撑着起来想找个近一点的医院挂吊瓶,谁知道用地图一搜,哪所医院都不近。想来想去,她灵机一动,眼前不就有一家现成的药堂吗?
于是她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抱着热水袋去了橘井堂。
清早,万籁俱静。走进橘井堂,她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正背对着她练拳,一招一式,刚柔相济,右揽雀尾,白鹤亮翅。
待那人转过身来,梁小青怔住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人是许斯年?她以为自己烧糊涂了,但定睛细看,并没有错,他还会打太极拳?这不是老年人才练的东西吗?
他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对她的登门拜访,许斯年亦是感到意外,但看她裹得像个粽子,立时明白了几分,忍不住嘲笑她:“裹这么厚不是你的风格啊。”
梁小青头痛欲裂,没心思和他吵架:“我要挂号看病。”
她的鼻音浓重,说话时闷声闷气,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眼皮耷拉着,头发随便绑在身后,看来是在他面前出尽了洋相,俨然破罐子破摔,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许斯年敛去笑意,恢复正色,伸手探试她的额头。
他的掌心温热,梁小青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头顶流经全身,她本能后退一步躲开:“你干吗?”
许斯年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嗤笑一声:“这位病人,跟我进来吧。”
他说完转身向堂内走去,梁小青也吸了吸鼻子,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时间还早,院中只有两三位学徒在晒药,房檐底下依次晾晒着红豆蔻、紫菀、合欢皮,不过这些东西在梁小青眼里如同花椒、大料,又难闻又不好吃。
药堂两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原木色中药柜,四周环绕着浓浓的草药香。梁小青依言坐在问诊处,许斯年给她把过脉,又让她伸舌头,望闻问切一番,指着窗边一把藤椅:“就是着凉了,你坐那儿等一下,我抓一服药给你吃,一早一晚吃两次,多喝水,退了烧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