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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陛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若做男子,必不能有女子有的那些特质。」
恩赐,可以是任何一个女子的,但不应该是我的。
一碗腥臭苦涩的药摆在桌上,那是我辗转几次,托人从青楼里弄来的。
青楼的老鸨为了控制女子,也是为了避免一堆麻烦,所幸研制了这种阴毒的药,喝下后女子终生不能生育,自然也就免去了葵水这类麻烦。
只是没想到,这种药会用到我自己身上。
「我不同意,如果你哥哥在的话,他也不会同意的。」
母亲像哥哥去世那晚一样,无声地抽泣着,语气却坚定的像石头。
「可是哥哥已经不在了,母亲,没有退路了。」
「囡囡,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难道不想想谢小将军吗,以后寻个借口,辞官回乡,你们成婚,好不好?」
娘抓着我的手,那么紧,泪又是那么烫。
谢扶苏,是啊,我还有他。
「娘,谢扶苏身在边疆,现在朝堂没有谢家人。」
我的话点到为止,一个有十万大军的将军,朝堂却没自己人,只要有人想,随时就会将命丢在边关。
谢家曾经以囤积私兵,意图谋反被贬,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谢扶苏。
记忆里的少年,会骑在墙头递给我刚出炉的糖葫芦,给我展示他刚学的一招一式。
卸磨杀驴,有用的话便招过来,皇室用这一套格外熟练。
先皇病重,边疆军事告急,先皇重启谢家军,谢扶苏一家奔赴边关,
临走时,谢扶苏抚摸着我的发丝,插上了一根木簪,
那是他自己做的,为此手上都划了不少口子,
「苏苏,等我回来,我挣军功...娶你。」
未来的约定太过沉重,说出来只会徒增负担,那个字吞在了我们两个的口齿之间。
我抬手将那碗药送入口中。
那碗药真苦,小腹被搅动的痛,像是被刨开又合上。
我好疼啊,谢扶苏。
以后,我做谢家的朝堂人,等盛世建成,你回来,记得哄哄我。
第二天晨光乍破之时,我身着红色官服出现在正门。
一夜的痛苦除了让我脸色更苍白一些,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影响。
朝堂的明争暗斗从官职安排便开始了,
「朕看状元郎文法工笔不错,先入翰林院历练一段时间吧。」
话音刚落。左侧的一位官员便站了出来,是左丞相的人,左侍郎张亭
「陛下,不可,状元郎文笔斐然不错,可做人父母官最要贴近民心,入翰林院属实是埋没人才。」
「臣认为,张侍郎说的不错。」
「臣也认为。」「臣也这样认为。」
「......」
陛下的手攥着龙椅,整张脸上阴气沉沉。
到底是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朝堂上各方势力争夺,但绝不会允许皇帝的实力分一杯羹。
他们要做的就是架空皇帝。
「陛下,臣自行***,请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