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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杨夫人故意这么做的,但定北侯一进来,屋里的气压很明显低了很多。
祖孙俩相顾无言,一个默默喂药,一个默默喝药,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凌受不了这个,她偷偷看了那祖孙俩一眼,心中腹诽,怎么还不走啊!
年歆很敏感,他虽然感应不到薛凌的内心,但是薛凌的情绪波动他能感应的到。
那位烦躁了。
“我已经没事儿了,爷爷,您放心吧!”
“嗯,喝药!”
年英只管喂药。
年歆把一碗药全都喝完,他又拿来果脯给年歆甜嘴儿。
“让丫头们服侍就好,您别管我。”
“你还怨恨我?”
“没有,我知道您很为难,府里有宫中耳目,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
年歆说这些话的时候,发现薛凌老老实实不动弹了,他嘴角又勾了勾,“五叔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也知道,您留着他,是免得宫里猜忌,随他们去吧,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名利是枷锁,我清净惯了,不想为了定北侯世子之名,折损自己的双翼。”
这是年歆第一次跟定北侯说这么多话。
定北侯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孙子的心思有多深,麒麟子啊,生生被自己打折了双腿!
他再也坐不住了,老泪纵横,起身哽咽着走出去。
“喵!”
小白突然从床下钻出来。
薛凌尿急,翻身下床,跑去屏风后面,“绣纹,快点来,我忍不住了。”
年歆笑着勾起嘴角,若不是自己说破真相,恐怕定北侯会一直坐到晌午吧,那丫头肯定要气得变脸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后,薛凌神清气爽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一众丫头婆子忙着收拾,她却一点儿都不害羞的走到年歆床前问,“你要不要嘘?”
年歆的脸又憋红了,很后悔刚才帮她解围。
这种事情吧,你不提,他不想,这一说起来,年歆也觉得腹胀,但是他屋里从来都是用小厮,没用过丫头,得胜堂可没有小厮,这边全是大丫头。
薛凌一看年歆红着脸,就知道他不好意思了,拿了个夜壶塞到他的腹下,“别不好意思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难伺候,昏得不醒人事,居然还能分辨出来谁是谁,除了我,就没人能靠近你身边,你这些天都是我服侍的,现在还羞什么羞。”
这事儿,年歆还真是没想到,“真的?”
“骗你的!”
薛凌就喜欢看年歆懊恼的样子。
他果然还是跟前世一样耿直。
“哼,拿走!”
年歆尿完,把夜壶取出来,递给薛凌。
薛凌一点儿也不嫌弃,笑眯眯的把夜壶拿出去,还在门口大声说,“尿了好多,现在不用担心了。”
很想掐死她啊!
年歆尴尬的无地自容。
“喳喳!”
大黑从窗户飞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公主又来了,公主......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