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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拿开,展颜一笑,这一笑把继祖的魂笑掉了一大半。
他讪讪地问:“在想什么呢?”
“想起一句上联,却对不出下联。”
继祖上过五年私塾,对对子是他的拿手,“说说你的上联,我来对。”
“黑漆床上,黑面老汉,黑巴巴,臭烘烘,呸,你且去,今生休想。”
于继祖不怒反笑,略一沉思,张口道:“红粉帐中,红妆佳人,红扑扑,香喷喷,喈,我就来,前世姻缘。”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一下子把小舟抱上床来。
一接触小舟那滑若无骨的身子,他的思维立即进入了一个梦幻境界,他好似骑着一匹快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鲜花和芳草在脚下尽情开放,阵阵幽香袭来,令人如醉如痴。奔驰、奔驰、无所顾忌。前面突然出现一道深渊,他也毫不在意,他宁愿跌下去,跌下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时间仿佛停止。
那一夜,于继祖一生一世也难以忘却,年过半百的他如同一头疯狂的野马,无休止地放纵着自己,肩头已被小舟的细牙咬得血肉模糊也毫不知觉。
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继祖凑近小舟的耳朵,小声问“你怎么像小狗一样咬人呢?”“谁叫你这匹老马发了疯呢?”
从此之后,“小狗”和“老马”就成了他们在睡房里的彼此称呼。
…………
两辆马车在飞奔。向北大约走了三十多里路后,于继祖在车上车上发话了:“慢点走,歇歇马。”——在马背上征战十几年,于继祖对马有深厚的感情。
过了商芝村,正前方出现了一道高高的河堤。
河堤从西面蜿蜒而来,向东蜿蜒而去。河堤上面本来是有积雪的,但是已经被风吹走,只剩下黄白色的茅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龙吟河到了!”于继祖在车内大声说。
马车随即在河堤的缺口处停了下来。
龙吟河宽约二百步,商芝镇和凤鸣镇跨河而居,相距十多里地。两村都有六百多户人家,都是远近闻名的大村。虽然离得近,但是商芝镇属平原县,凤鸣镇却属河阳县。
河堤的缺口处是南北相通的一铺青石板桥,河两岸的人在冬春两季枯水季节就从石板桥上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