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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到底,这是我自己犯下的孽缘。
从一开始,就是我走错了。
我第一次见阿珹,是五年前,那时他只有十七岁。
听说他自幼丧母,后来是被父亲抛弃,扔到了这里,明明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便要开始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以求苟活。
他刚进来那会,因为身上那股子傲劲,总是看不起组织里的其他人,就没少被欺负。
毕竟大家混这行的,手里都沾满了血,行走在外也不能报明自己的身份,不然只会被他人所诟病。
突然出现他这么一个愣头青,带着一股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气息,在组织里可以说成是「自恃清高」,是个人看了都不爽,都想上来踩一脚。
在一个冰冷的雨夜,阿珹又一次因为不合群惹怒了其他人。
众人群起而攻之,他被打得浑身淤青,满是伤痕,然后这些人很随意地将他扔在了雨地里。
那几天阿邱有事外出,我独自在家很是无聊,这天夜里下了雨,我突然想打开窗户听听雨的声音。
偏偏就是那么巧,他被扔在了距我房子不远的地方。
看见雨里躺着一个人,我也犹豫过要不要管,但是当看清那只是一个尚且十几岁的少年时,我的良心不允许自己置之不理。
于是我背着阿邱把他带回了家。
「终于醒了?把药喝了吧,你有些发烧。」
把他拖回去后,我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翻出体温计一量,果不其然发了高烧。
那天夜里,我反复端水敷毛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他的体温降下来一些。
见他好不容易转醒,立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退烧药和温水,给他喂了下去。
「……谢谢,咳咳」
他的伤太多了,身体很是虚弱,这个年纪的孩子,本不该承受这些。
「你多大了?你的家人呢?怎么会一个人躺在雨里,而且浑身都是伤,像是刚被打的。」
「……17,死了,技不如人。」
他的回答十分简短。我见他不是很想提及这些事,便也没有再追问。
17岁的年纪,倒是和我那时候一样啊。
他只在房子里睡了一晚,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就已经不在了。一身伤又发着烧,还走得那样急,难免叫人担心。
后来,我渐渐打听到了他的来历。这才知道,他是一个在组织里总被欺凌的少年。他的家人也并非都死了,只是那遗弃了他的父亲,在他心里大概和死去的母亲一样不在了吧。
因为有些相似的遭遇,我总是惦记着他,就时常出现在他身边帮衬着,只不过通常是以看不惯那些人的理由,来间接惩罚欺负他的家伙。
碍于阿邱这一层关系,我不能明面上太照顾他,那样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糟糕。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再回过神来,已经是两年后了。
「阿珹,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