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后半夜，封亦昀才尽兴，在最后时刻，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那三个字清晰有力。
“分手吧。”
桑枝被男人揉进怀里，她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目光有些失焦。
“好。”
等一切汹涌回归平静，封亦昀朝将一份文件丢在桑枝的身上。
“这是给你的介绍信，你离开封氏，可以继续做你的秘书老本行。”
桑枝坐起身，展开来看，一张男人的照片赫然映入眼帘。
看起来比封亦昀要年轻些，面容俊朗清秀。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这个男人做秘书？”
封亦昀真会说话，说是做秘书，实际上就是拿她做个人情去服侍别人吧。
“江进游是我在加国商学院的学弟，他品性很好，家境也不错，又在创业上升阶段，前途无量，这样的青年才俊，你值得托付。”
桑枝冷笑，嘲讽道：“你玩过的女人，怎么好意思送给人家的？”
封亦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桑枝，不要这样贬低自己。”
“那要怎么说？封总这五年没有玩我，是动了真感情爱着我了？”
男人的眸光定定落在桑枝的脸上，带着审视和打量。
直到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冷漠和讥讽，他厉声道：
“不要无理取闹，你不是很喜欢钱吗？他给你的也许不比我多，但足够支撑你的豪门梦了。”
桑枝一双美眸含着笑，只是那笑很冷。
封亦昀冷嗤一声，神色流露出不屑：“被我说中了就闹小性子？你很聪明，知道用自己的价值换取想要的东西，拜金没什么不好，可怕的是无法正确认知自己的欲望。”
桑枝摇摇头，笑出了声。
“封总，我在你眼里原来就这么不堪啊？”
在他的眼里，她桑枝就是一个满足生理需求的玩物，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得到。
封亦昀神色复杂，扫了眼桑枝受了伤的小脸，苍白的肤色透着支离破碎的美，眼睛里闪烁水光。
就看了这一眼，便轻易地扰乱他的思绪。
他有些看不懂这女人了。
倘若是耍心机玩手段，那这一招，确实挺迷惑人心。
“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去不去看你。”
桑枝沉了口气，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闹情绪，封亦昀说的没错，她原本就是为钱出卖了身体，再要求他的尊重，就是自己拎不清了。
再抬头，她的脸上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
“好的封总，谢谢您的好意，我明天会正式向公司提交离职报告。”
封亦昀沉默片刻，随即淡淡道：“随便。”
这一刻，桑枝有一种发自内心解脱了的轻松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别墅。
窗边，男人伫立在黑暗中，他的目光追随着桑枝离开的背影，深邃的面容一点点沉冷，没入深浓的夜色，透着孤寂的落寞。
如果沈舒方没有回来，他可以继续和桑枝维持这样的关系，但眼下，结束这一切，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