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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一见到安平喜笑颜开,安平则快步走到圣上跟前,娇气道:
「安平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姓安定,社稷安宁。」
「哈哈好,还是安宁最懂寡人。」
真是一个父慈女孝,无比温馨的场面。
蓦地,她眼神一瞟,定在我身上。
「想必这位娘娘便是新晋的纯贵妃了。」
话语间,一道灼热的目光正往我这边看来,诧异不已。
我不紧不慢,抿了一口酒酿,温吞道:
「本宫正是,都说安平公主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是秀外慧中。」
安平是最得圣宠的公主,全京城谁人不知她一贯骄横跋扈,任性妄为。
瞧着她脸上不知何来的怒意,我却心情大快。
宴会中途,我以更衣为由起身离开,在必经路过的一个小枫亭候着。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菀娘?」
这不,鱼儿上钩,人果然跟了出来。
我侧身一瞥,居高临下,眼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探究地望着我。
「驸马爷,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呀?」
错愕之际,他回过神来屈身作揖。
「臣拜见娘娘,刚刚是臣冒犯了,认错了人。」
「哦,认错何人?和本宫如此相像?」
我轻笑一声,语气略带讥讽。
「不足挂齿,自然是不能与娘娘相比。」
攀附权贵久了,一副阿谀谄媚的嘴脸怪叫人恶心。
我走下亭阶,与他对视了一眼,鄙夷道:
「驸马爷怕是舒坦日子过久了,眼神也不好使了。」
2、
回席面的路上,嫣儿说出了自己察觉的端倪。
「娘娘,奴婢觉得驸马爷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了?」
我饶有兴味,笑着问。
「感觉似惊讶,又似惶恐。」
「那他大抵是见鬼了。」
本该死于大火中的人又出现了,可不就是见鬼了。
再见此人,我心中的怨恨又被燃起,不让他万劫不复难以熄灭。
我本出身卑微,是扬州施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生父早逝,打小便与阿爷,还有阿娘相依为命,日子虽贫苦,可却平安喜乐。
九岁那年,阿爷领着一位少年回家。
他叫付忻汉,大我五岁,幼年失怙,少年失恃,听着着实可怜。
我日日与他逗玩,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地叫,只愿他能开心些。
日子久了,我俩暗生情愫,情投意合。
阿爷见此,高兴地说将我许配给他,等我及笄便成婚。
他同意,我自是欢喜,自此便定下了一纸婚约。
付郎意向考取功名,我本也渴望读书,可阿爷供不起两人的束脩。
故而我弃学务工,让他尽管安心温习即可。
他说:「待我金榜题名之时,定以三媒六聘将你迎娶进门。」
仅此承诺,我便甘之若饴地供他苦读多年。
就在我及笄之年,他真的考上了,而且还是一榜状元。
我们全家欢喜,日夜翘首以盼,等他荣归故里,兑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