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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阳被问的很是没面子,臊眉耷眼的点点头。
待回到小居,何子易并未能兑现他对唐解的承诺,因为一到小居他就晕了过去,而一直都很关心他的司徒阳小师弟似乎并不担心,只是吩咐唐解和孔言把他放上床,就去了柴房。
把何子易安顿好后,孔言二人想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感觉有些不真实,更不可置信,但…
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着,却依旧眉头紧锁的人,他们又觉得似乎什么都没变,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阿解,我…”孔言顿了顿,抬起头看个唐解,问:“你告诉我,子易没有背叛我们,是不是?”
唐解没有回答孔言的问题,只是暗自嘟囔着“看来南国覆灭一事真的没那么简单。”
`原来阿解早就察觉到了`孔言苦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笨,要不是何子易跟自己说了那些话,她真的什么都不明白,傻傻的做着别人棋子,自己伤春悲秋。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众人睁开眼睛时,天空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把昨夜的血迹掩盖了个干净,就好像这里不曾发生过厮杀似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竹林雪景。”孔言深吸一口清凉空气,又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笑道:“真的好美啊,怪不得那位老先生能呆在这里这么久,真想看看这里夏天是什么样的。”
唐解仿佛被孔言感染了,也伸了个懒腰“言儿的心情似乎很好,许久没见你这样了。”
“是啊,很久了。”孔言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痴痴的看着雪景,嘴角始终挂着笑,就像…
就像孔祁一样,他生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变过,让人看了心里就暖暖的。
“呃,咳咳。”
一声轻响传入二人耳中,是何子易醒了,司徒阳踩点似得从外面走了进来,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浓浓的药味。
孔言看见他就迎了上去,正想开口,却听他说。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大夫。”
被这么一堵,孔言只好讪讪的撇撇嘴,跟在他身后来到何子易的床前。
“感觉怎么样?”司徒大夫没好气的问床上之人。
“不怎么样。”何子易看着司徒阳手里的药碗苦笑。
“喝不喝随你,反正我眼睛都不眨的看了一晚上。”说罢司徒大夫就把药碗重重的放下,转身出去了。
“我怎么感觉这小屁孩在闹别扭。”孔言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唐解小声道。
“嗯…可能吧,哈,哈哈。”
最终,何子易还是挣扎着喝了药,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看了,孔言二人暗道司徒大夫好医术,还真有点妙手回春的意思。
就在唐解打算追问昨晚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时,那位消失了一整晚的老先生`恰到好处`的走了进来。
孔言暗叹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这踩点的功夫着实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