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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摸进了江如月和秦榭的新房,墙上的“喜”字已经脱色斑驳,床头挂着两人的结婚照,在目光触及新娘的脸旁时,一阵阵寒气从毛孔中喷薄而出,忍不住后退。
新娘的脸不仅被人用利器刮掉,还涂上了一层红色染料,像被人生生撕了脸皮一般,粘着滴血的碎肉。杨静咽了一口唾沫,凑近相片,想看看相片是何时被人动的手脚。不料,在取下相框时,却在相框后发现一个方形凹槽,槽中放着一本黄皮笔记,杨静随意翻了翻,婚礼、白玉、怪病、神秘男人……一系列字眼跳入眼帘。
秦榭的日记。杨静嘴角勾起。
“喂,找到什么了啊。”柳天琪不耐烦地催促道,脚步声随即靠近,杨静赶紧将日记本藏在背包中。又将相片挂好。
“找到一张艳照。”杨静促狭道。
“哦?”柳天琪小跑过来,待看到墙上那张纸屑翻起、满脸红色的新娘脸时,忍不住作出一个呕吐的动作。“真变态。”柳天琪脑中飞转,江如月应该不会把自己的脸搞成这副鬼样子,甚至一直到昨天晚上她还是一个意识不清的疯子。这些怕是此前江家人发病时搞出的把戏。真是怪咖。
“是很变态,还是去殓尸房看看吧。”杨静故意把“殓尸房”三个字说得很大声,随后靠在柳天琪耳边小声问道,“走了吗?”她拍了拍背包,得意一笑,“好东西。”
柳天琪暗中比出大姆指,“你也看出她有话要说,聪明!”
待两人离开江家院,一个身穿警服的小女人缓缓从二层阁楼现出身形,看衣服和容貌与朱婷婷别无二致,但此时却全然没有朱婷婷的纯真可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经岁月雕琢过的让人心生怜惜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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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尸房内,柳天琪打开装着秦榭尸体的大抽屉,杨静粗略扫了一眼,身上到处都是咬噬的伤口,甚至左半边脸也缺了巴掌大一块,像是一口撕扯下的。
“凶手比你还恶心。”杨静围着尸体看了一圈,嘴里不忘打趣。
柳天琪眉头挑起,附和道,“活活咬死实在太不人道了。”
突然,柳天琪鬼魅一笑,靠到杨静耳边,说道:“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柳天琪眼中烧着期待与亢奋,他急切地等待着杨静的回应。杨静被这句开场白震得一愣神,疯狂?心中暗叫不妙。
“说来听听吧。”
“嘿嘿。”柳天琪不喜欢按章办事,他不知从哪里摸出四只红色小虫,只见他往秦榭身上一拍,四只小虫便钻进大抽屉里不见了。
杨静暗自感叹一声,这就是正统养蛊人和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山寨货的区别吧。自己只能随身带着两只最亲近的寻踪蛊,还得用葫芦装好了,而柳天琪总是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种类地掏出各种古怪小虫,现在,他的本事比小时候更炉火纯青了吧。从五岁开始就一直在想,他究竟把那些烦人的虫子装在哪里,可是十五年过去了,依旧摸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