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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丢了那染药的衣角之后,就安心抱住马脖,等待马儿带我去找他。
身后众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远远的我看到一片青色的衣角,泪转眼湿了眼眶。
余光中,银光一闪,烈马嘶鸣。
我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脱离了马背。
微风拂过脸颊,视线翻转间,我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我像是短暂的找到了倚靠,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哭的泣不成声。
淮然,我在心里唤他。
镇安候世子,萧缙,字淮然。
萧缙僵在原处,力气一松,失去平衡,抱着我从陡坡滚了下去。
我被好好护在怀里,哭红了眼。
“姑娘,可是伤到哪里了?”
萧缙后背被划了个口子,却还先问我。
人也守礼的退开,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刚欲说话,就隐隐听到侍卫找人的动静。
我看了眼自己完好的脚,眼神发狠。
拿过一边的石块,将自己的腿划了一道。
血蔓延在罗袜上。
“姑娘这是!”萧缙猜不到我要做什么。
却在侍卫要找下来之际,连忙躬身隐退在林中。
他该是从侍卫的呼声中,知道了我的身份。
若是被人看到孤男寡女待到一处,对我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他刚消失,侍卫已经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我。
很快身着玄衣的太子不顾阻拦飞奔下来。
他不顾形象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染血的腿,心疼的直皱眉。
“宴宁,你受伤了!”
紧随其后的妹妹更是夸张扑进我的怀中。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指甲掐进她的肉中,宽慰她和太子:
“别担心,就是划伤了腿。”
妹妹被我掐的表情扭曲,可我脸色煞白,看着疼的厉害,不像故意的。
她只好退开,改为扶住我,担忧又紧张:
“阿姐担心死我了,那些个下人怎么看的马!”
她转头看到太子,又连忙慌里慌张的行礼,哭的梨花带雨:
“殿下恕罪,臣女只是太担心阿姐了,请殿下为阿姐做主啊!”
三言两语将一个妹妹的形象演出了精髓。
太子看着她的脸色都温和了不少。
我没兴致看两人表演。
打断两人的对话,看着太子:“殿下,臣女的衣角染到了料,证物我丢在一里外那颗歪树下了,望殿下帮着寻回。”
2身边妹妹的身子一僵,太子也面色凝重。
都是聪明的人,太子当即明白我这不是单纯的意外。
他表情严肃起身就吩咐下去。
我那妹妹扶着我的手微微发颤,我反而安抚:“吓坏你了霜儿,我们这就回去吧。”
妹妹看看我又看看太子,但因为我整个人倚在她身上,根本腾不出空来。
走时,我委婉表示婚期将至,自己身边无得力之人。
回到府中,太子派来保护我的侍女已经到了。
因为两个侍女,爹娘即便对我不满,也没敢对我发泄。
妹妹也不敢。
因为她还想替我嫁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