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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有不少不堪的地方,但既然陈知衍答应娶她了,她就不会看轻自己。
裴姝听了她的话,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语重心长地:“你能嫁给他,自然是最好的。姑姑就是觉得,这不像侯爷会做出来的事,他若只是迫于压力娶了你,往后你们的日子真的会过得幸福么?”
裴清全然不担心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喜欢我,我就和老夫人过去呗。”
裴姝讶然。
这孩子思考的方式,一贯异于常人。
不过只要能说服得了自己的内心,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何需一直纠着男人不放?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夫人,大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了,请您过去说话。”
裴姝眸光一暗,适才的闲适一扫而空,全身都紧绷起来。
“知道了,我这便过去。”
随后回头对裴清说:“那我先走了,得空再过来看你。”
裴清留意着姑姑的表情,点了点头。
裴姝走后,春桃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洗漱架上。
裴清朝她使了个眼色,问:“外头是谁来了?孙妈妈么?”
“可不是么。”春桃眉眼间似有不满,絮絮tຊ叨叨地说,“一个奴婢,仗着资历深,来替她主子传个话,竟摆着个臭脸,还不拿正眼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邀月阁谁欠了她一条人命呢。”
“见着自家夫人,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张口就是‘大老夫人怎么怎么说’,亏得二夫人脾气好不和她计较,这要换成**您,早把她扇成猪头了。”
裴清心一沉。
她的姑姑是祖父祖母的老来女,比父亲小了整整十岁,十九岁时嫁给了陈知衍的堂弟陈世璋。
陈世璋二十岁便高中榜眼,博学多才,如今在吏部任员外郎,而姑姑也算是京城中不可多得的才女。
少年男女初结为爱侣时,原是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可是两人成亲整整五年,姑姑都一直未能有孕,找了好些有名的大夫来看过,喝了无数汤药调理,却一点用都没有。
以至于母亲王氏对她颇为不待见,屡次当众刁难。
而姑父这个人,说好听点是老实木纳,说难听点就是懦弱,还有些愚孝,私下总是劝姑姑一忍再忍。
渐渐的,夫妻之间便生出了一些嫌隙。
因裴清的母亲也是独女,爹娘都去世后,外祖母身体不好,跟前又无人尽孝。
姑姑为了讨个清净,便时常借口去永州探望外祖母,每次一去就是两个月。
裴清掀开被褥下了床榻,春桃把打湿的巾子递给她,说:“等**嫁进陈家,不如想个法子,让二老爷和二夫人和离吧。奴婢实在见不得他们这样欺负人。”
裴清说:“他们明里暗里欺负我姑姑这么多年,和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春桃面露难色:“那能怎么办呀?二夫人生不出,总是理亏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