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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这才挺直了背脊,昂首传口谕:“传陛下口谕,赏江奉仪鎏金桃花簪一枚,江大小姐棋艺精湛,特赏棋具一套!”
宣旨过后,张福恢复太监特有的微微低头含胸的身姿,“两位谢恩吧!”
两人俯身拜谢之后,身后的蓝衣小太监便捧着东西送到了两人眼前,看着两人亲自接过,嘴里的吉利话一串一串的。
江岁欢随手给了银子做赏钱,江岁娇却只顾着端详手中的匣子,原本的悲伤一扫而空,已然被这华丽的金色晃了眼,似乎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
这匣子是朱漆硬木为底,四周和边角采用银烧蓝葵花纹样,精妙非常,只看这匣子也知必定价值不菲。
反观江岁欢手中的盒子,虽然大些,可只上了一层薄漆,拿铜扣锁着,通体没有半点装饰。
三姨娘也擦了眼泪,露出了喜色,瞅见了江岁欢的动作,也欢喜地跟着给了银子。
江贵泰的脸色都红润起来,往太监这边一打量,就知道张福是老大,也顾不得巴结之嫌,狠狠心掏了十两银子塞到他手里。
张福拿了钱,暗地里一掂量,脸上笑更深了,“江奉仪这可是宫里独一份的,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呀!”
“劳累公公吉言,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白……”江贵泰压低了声音,见张福并没有不满,才悄声道:“陛下既然愿意给奉仪多一分颜色,为何偏偏破例只给了个奉仪?”
张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的!”
江贵泰自知失言,连忙附和,身子压得比张福更低,“是是是,下官失言。”说着话,又往人手上塞了五两,笑的谦卑。
张福这才贴着江贵泰半是提点半是恭维道:“江大人,您放心,您的福气在后头。”
说这话的时候,张福的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江岁欢,他的师父常顺可提点了,这份赏赐主要是冲着她来的,这个得意洋洋的江奉仪不过是顺带捎上的。
送走了张福,江岁娇也到了该上轿的时候。
江贵泰心里还思量着张福的话,参不透是否别有什么深意,江岁娇拜别父母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只顾着看江岁娇欢欢喜喜插在头上的金簪。
只是鎏金,自然比不得足金贵重,可就图样上一看并非别具一格,做工也不过平平而已。说句冒犯的话,装金簪的匣子都比这根簪子值钱。
江岁娇满面春风,还故作亲热地拉过江岁欢的手,“多亏了姐姐,若没有姐姐,我哪有今日?”
江岁欢瞥了眼做工粗糙的簪子,也不知道顾锦从哪里捡来的破烂玩意,看向江岁娇的眼神也透出了怜悯,“二妹妹好福气。”
明明是好话,可被江岁欢这么不急不缓地说出来,满满的讽刺。
江岁娇见不到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贴近了她,一字一句恶狠狠道:“江岁欢,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称我一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