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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是……”阮琉然很费解。
对方明明是那种清冷高贵不得了的人,偏偏什么都会做,一路走来,见她饿的扛不住,就摘了几个野果子给她吃,最后见她实在脚踝疼的直冒冷汗,他思忖了一会儿,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垫着她的鞋子,给她将脱臼的脚踝拧了回去。
他应该属于那种心眼不坏的人,除了话极其少,气场也大的有点儿可怕,还有点点变态的洁癖……(那条帕子,他用完就扔了!)
对方似乎也没想跟她继续打哑谜,将火堆升起来后,冷淡道:“饿了。”
哦,这是要做饭!
正巧那几个果子也实在不能果腹,一天一夜没吃饭的她早饿坏了,听到这句话,她立刻乖宝宝般扔掉棍子,坐在火堆对面。
可下一秒的话,差点没让她惊跳起来。
对方隔着火堆冷冷朝她射来一眼,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冰冷与威严,道:“你去抓只山鸡,你来做!”
阮琉然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站直身子,她道:“大哥,我脚扭了,走路都不稳,能追的上山鸡?而且刚才的话你不是也听明白了吗?我就是因为不敢杀皇帝,才逃跑的,我皇帝都不敢杀,我敢杀鸡?”
阮琉然振振有词争辩完,才发现逻辑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么一说,听起来就像是皇帝不如鸡,她还指望对方告御状呢,这……
一抬头,阮琉然果然看了看对方凉薄的眼神,吐吐舌头,认命的去抓山鸡!
最后,阮琉然不费吹灰之力的确抓了只山鸡,因为那只山鸡已经被锋利的草刃割断了双脚,绝望的摊在草里等她抓。
看看这架势,阮琉然也知道是谁出的手,毕竟冰山俊男手里还攥着一缕叶子呢!
可想想对方是因为洁癖不想动手,阮琉然气的差点又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在阮琉然还是会做饭的!
杀鸡,拔毛,开膛破肚,清洗内脏,阮琉然累的气喘吁吁拎鸡回去的时候,对方看到她满身鸡毛的模样,更嫌弃的别了别脸。
阮琉然气坏了,可又不能说什么,谁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呢?
再看看那个男人飞草就能削动物双足的功夫,阮琉然感觉他要是真想杀人,只怕是个人都能被大卸八块,远比宁王还可怕。
插上树枝,狗腿子般殷切烤起了烧鸡,阮琉然再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可等了一会儿,对方却第二次的开始询问起她事情。
“你为什么要从宁王那里逃掉?”
“不是说过了吗?怕被宁王杀。”阮琉然一边涂着冰山俊男用石块打下来的蜂蜜,一边道。
不想对方却轻笑了,“怕被杀为什么不自己进京告御状?宁王不是留你命了吗?当面不更方便?”
阮琉然被戳中了心思,一时之间语塞。
对方开始如冰冷的狮子,一步步吞噬猎物般道:“所以,你还是说谎了。你真实的理由,是你压根不想嫁给皇帝,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