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陈晓声还吱呀乱叫的骂人,后来一泡到酒里他就老实了,直接疼晕过去到现在还没半点反应。
薄烬延脑海中适时的浮起那肿起还带着淤青的天鹅颈。
她的皮肤嫩,稍稍一动就能留下痕迹,回想两个人在一起,最激烈的时候他都掐着她的腰忍着没给她弄上去,如今倒是毁在了这么个玩意儿手里。
薄烬延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赌那口气。
哪怕她死不承认,只要他愿意,也有上百种方法把她留在身边慢慢收拾。
“薄哥……薄哥?”
秦云奚的声音放大了些,终于把他从自个儿的思绪中拉回来:“陈家那边……”
老爷子收到消息是早晚的事儿,恐怕明天早上就得托关系找理由来要人了。
他边说边分析:“陈晓声虽然是个混账,陈家老爷子那儿倒是个人物,薄哥,咱下手多少得顾忌着点。”
薄烬延绷着的唇角隐隐发冷,漆黑的眸色深不见底。
“砰”
巨大的一道声响,瞬间把秦云奚的絮叨止住,他哑然的看着一米多长的大缸碎出了一道裂纹,薄烬延的声音跟在寒冰里淬过似的:“顾忌着点?”
秦云奚顿时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闭嘴。
薄哥做事,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他这是把自个儿的想法安别人头顶上了。
偌大的后院里面一时无声,秦云奚压根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后背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衬衣那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被浸湿了,才终于等到面前这尊大佛重新开口:
“这事儿,是不是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
当事人?
秦云奚很快反应过来,很快反应过来,当时的事儿除了陈晓声,可不是就只剩姜姒一个人在场。
可这人现在还睡着呢。
“老爷子那边你去应付,口风紧着点,咬死了不能让他把人带走,是死是活,等她醒了再说。”
话说到这儿秦云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薄哥这是等着给人出气呢,陈晓声资格把把柄送到了人手上,事办的好了,说不定还能在美人面前邀上一功。
多两全其美的事儿。
“好,我知道了。”
任陈家老爷子有通天的本事,在薄哥开口之前,这个情是谁都求不了了。
秦云奚一边应了一边往外退,眼睛不经意的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能让薄哥摆出这个态度,看来楼上那位,也绝非一般人。
秦云奚心里有了数,到了前厅,摸了摸还带着点微汗的脖子,真真的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
泡着陈晓声的大水缸在天明之前就被移走了,别墅里除了警戒的保镖一个都没看见。
第二天傍晚,床上睡了一天的人终于有了点清醒的迹象,阳台上的窗户开着,外面是辨不明朗的天色。
姜姒乏力的睁开眼,脑袋还晕的不行,嘴巴张了张,就听到床角传来一道低沉性感,却格外让人头疼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