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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十三岁的楼盼月嘻嘻一笑,“父亲,我同意的。大姐远嫁,想来也吃了不少苦。我要将我的珍珠都送给她。”
楼广生自然没意见,送就送吧,反正家里就是赚钱,吃的喝的穿的都有限制。
正好楼望月身份大不相同,她愿意花钱,就给她好了。
只要父亲别听她的胡话,送三千两银子,还是五千两银子,他都没有任何意见。
楼则业见儿女虽然有怨气,却也不争钱财,夸赞了两声,“不愧是楼家的种,都是有气度的。”
听得丽娘轻咳一声,忙拉起她的手,“还是夫人心胸宽阔,方才教得出一双好儿女。”
丽娘低头轻笑,对楼望月好,除了是姐姐的遗愿,不也是希望老爷能看在眼里么。
能得这么一句话,受太多的委屈,也值得了。
楼望月并不知家里的温馨,她只在侧门等着,渐入夜色,府里掌了灯,陈妈妈才扶着宋老夫人姗姗来迟。
老夫人不愿被她裹胁,狠狠地甩了半晌物件。
可终究是怕了,不敢真让她出去闹腾。
否则,宋府刚被夺爵的笑柄刚沉寂下去,又会出现新的茶余饭后笑料。
想到京城的人会口口相传,宋府柴禾都用不起,逼得少夫人和丫鬟出去打柴,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见了楼望月,脸色比夜色还沉,“你在要挟我?”
楼望月知道出不去了,便摘了帷帽以示恭敬,苦笑道,“祖母,若非我用这样的法子,您会管这件事吗?口口声声让我掌家,这些奴仆欲将孙媳饿死在院中,您也不管不问,迫不得已,孙媳只能出此下策。”
宋老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故作惊讶,“到底所谓何事?能叫你如此行事?”
若是楼望月非要出去闹,鱼死网破,她会怀疑楼望月硬气了。
可她没有闹的意思,话里话外,是不满她不帮忙撑腰,想来,对她的孺慕之情还在,这便好办多了。
这才半天的时间,她不知情,也是合理的吧?
楼望月扁扁嘴,委委屈屈地说道,“浆洗房那边说,不给洗衣,大厨房不给做饭,库房不给柴禾。都说,这是祖母您的意思,孙媳何错之有,您要如此。”
“一派胡言!”宋老夫人眉眼冷戾,扫过一众奴婢,“老身何时教你们以下犯上?陈妈妈,将苛待少夫人的奴才都拖来,我倒是要看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如此行事,还推诿扯皮。”
她只是放了点风声,含蓄表达了要折腾楼望月,可没让她们将她捅出来。
难怪一向懦弱的楼望月,非要在侧门折腾,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妈妈领命而去,心里重重地叹息一声,老夫人糊涂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都说人老成精,她这是退步了。
也不想想,六少夫人能如此折腾,定然是清楚明白,老夫人的软肋,就是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