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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惜辞就知道这份贴身荣耀需要多大的付出,她须得每日看账本帮着处理中馈事,让慕堇更躺平的享受富太太的生活。
时述白则雷打不动晨昏定省,和慕堇说两句俏皮话就匆匆离开,二人虽都能打个照面,只是一晃半月有余,她倒也没和时述白说上话。
“穗穗,太太叫你呢。”田妈妈看站在厨房发愣的惜辞,“让你装个糕点吃食慢吞吞做什么?”
惜辞忙应付着田妈妈,将三两下将东西放在食盒提起朝外走,“我瞧都没公子爱吃的,正想问问呢。”
她陪着慕堇听了一早上管事说的几处庄子的账目,着实脑子昏沉沉,过了午饭就请辞回房打盹。
才睡下一刻不到功夫,田妈妈催着她起身来厨房拿吃食。
“太太又不是整日围着公子转悠。”田妈妈步伐急促,催着惜辞快些。
惜辞跟着田妈妈出了院子,在府邸转过几处后,就发觉是未曾来过的地方。
她借着养病多动为借口,已将时家摸得七七八八,唯独这处总有人巡逻看守。
她言谈询问过,是时源固的书房重地。
惜辞眸子紧缩。
时源固回来了?
答案来的很快,入了院内,惜辞回眸看两个小厮,两个带刀侍卫守着的门,看管如此森严,想来存放此处的东西,就是时家命脉所在。
空气中有闹腾声音响起,惜辞就看站在屋檐下的慕堇手指放在唇,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放轻脚步过去。
“老爷这是在哭?”田妈妈低声问。
慕堇一副看戏架势,“想多了,听着他儿子趁他不在惹出的祸端,气得抹眼泪。”
田妈妈当即提议,“那老身陪着太太去问问老爷随行的人吧,总得晓得老爷到底怎么耽误这么久的。”
慕堇觉得有道理,田妈妈转而看惜辞,“你且在这里候着,一会儿里头安生了就把吃食送进去,再来给太太传话。”
惜辞点头。
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机会可不常有。
惜辞朝内扫了眼,时述白依旧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时源固拍桌正骂着混账。
正是这偷瞄的一眼,里头的时述白明锐察觉到了惜辞的出现,坐起身瞬间,时源固碎他天灵感的话也顷刻落下。
“咱们时家财大招人惦记,这次在京城,我接了厉王那头的拜帖,以后咱们家,也算有个说得出去的靠山了。”
时述白脑子炸开,目带薄怒,拂袖将茶盏抽翻在地,“我拼命捞你出来,你倒是觉得囚你的人对你好?”
时固源被儿子下脸,气得再度拍桌,着实不喜儿子顶撞口气,“谁让你这样给老子说话的?还真是老虎不在家,你这猴子做霸王了?”
时述白余光扫了眼外头,如坐针毡,心道不如给他心口一刀算了!
这让惜辞听去了,怕是顷刻觉得他将她买回来,就是要将他做投名状送给厉王!
亲爹,真是亲爹才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