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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来生会如何,她却没说。
可她那心痛内疚的模样,却深深映入了男子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稍稍融化。
见他眼神转暖,祝宁收回楚楚可怜的目光,一把从窗户推了出去!
扑通!
海面溅起水花。
祝宁啧了一声,摇头:“美人计,一连上当三次,愿你来生不要再这般蠢了。”
外间侍卫听得落水声,连忙朗声道:“郡主?”
祝宁回眸,关上窗户平静开口:“无事,只是扔了件较重的秽物罢了。”
船底边沿暗处。
男子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用手扒着船沿,束缚双手的绳子已不见踪影。
他取出口中肚兜塞入胸口,看着紧闭的窗户,面色比那冰冷的海水还要冷冽。
一叶扁舟,以极快的速度而来,将男子接到船上,又迅速离开。
……
翌日上午,大船停靠在津门码头,祝宁改乘马车,在一众侍卫护送下,前往京城。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宁王府。
宁王沈恒与宁王妃沈芩,很是重视祝宁的到来,几乎一里一哨,早早就派了人去打探着。
一得到消息,二人便领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着了。
一夜没睡好,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祝宁现在是又累又困。
她以手掩唇打了哈欠,迷迷糊糊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宁王妃瞧见祝宁,当即眼眸就亮了!
她上前两步,率先来到祝宁面前,高兴的道:“这便是宁儿了吧?好一个娇媚出尘的美人!”
外间的风一吹,祝宁才清醒了些,连忙面带羞涩的低了头,眼前的人都没瞧清,便屈膝行了一礼:“宁儿见过王妃,见过王爷。”
宁王妃急忙牵起她的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嗔怪的道:“讲究那些虚礼作甚?你爹娘没有同你说么?你爹是宁王的结拜兄弟,你娘与我乃是手帕交,你唤王爷叔父,唤我姨母便成!”
宁王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你姨母说的没错,宁儿不必见外。”
寻常来说,这话其实是有些怪异的,毕竟要么是姨父姨母,要么是叔父婶婶,现在一个称叔父,一个称姨母,简直就是各论各的。
祝宁闻言,从善如流的乖巧唤道:“叔父,姨母。”
“哎!”
宁王妃笑的见牙不见眼:“瞧瞧,女儿家多乖巧,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哪像我生的那两个臭小子,一个闷葫芦整日就知道舞文弄墨,另一个吊儿郎当,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宁王自然也是有女儿的,但都不是王妃所生,自然略过不提。
祝宁温婉的道:“姨母说笑了,临别之时,爹娘还在夸赞,说叔父与姨母将两个哥哥教养的极好,让我来到京城之后,定要听哥哥们的。”
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朝一旁默不吭声的沈晗看了过去:“喏,这就是我那只会舞文弄墨的大儿子,你唤他晗哥哥便是,旁边的臭小子,就是你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