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姜律的八年算什么？
季音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姜律的语气和刚才说宋晴晴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姜律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季音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季音这么听话的。
季音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姜律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季音不知道姜律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宋晴晴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宋晴晴和她打招呼，“季音姐早上好。”
季音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宋晴晴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姜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季音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季音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宋晴晴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季音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季音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姜律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姜律和宋晴晴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姜律说：“我去见姚总。”
季音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姜律抬手，随后示意了下宋晴晴：“宋秘书跟着就好。”
季音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姜律领着宋晴晴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季音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姜律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季音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宋晴晴软软柔柔的音调：“季音姐，有事吗？”
季音沉默片刻，“姜律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宋晴晴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姜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季音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姜总说很严重。”宋晴晴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季音想，怪不得姜律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姜律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季音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季音就接到了姜律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姜家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