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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对容易的感情远比表面上的职场关系要复杂得多,而费雯丽的行为无疑触动了她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郝心晴,这个名字有意思,念着念着,心情好像真的变好了。就像别人念着我的名字,就想起了斯嘉丽和《飘》。”
费雯丽一本正经地说。
有那么一刻,郝心晴怀疑她是从语言艺术学校毕业的,表面是赞美别人的名字,实际是兜个圈子夸自己。
郝心晴败就败在脸皮太薄,顾及太多。
到了巴乐科技的办公区,一个褶皱比饺子多点,比包子少点的中年男人,早已站在门口等候。
“容总,我就说你年轻有为吧。”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上次来考察的人还是黄总,这次已经是你了。黄总的身体还好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关切,显然对黄总的情况并不陌生。
中年男子的手表在阳光和灯光的作用下,闪着一星一点的光。郝心晴眨巴了下眼睛,光又不见了。这几天她也听说了黄总的事,黄总得了癌,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并不乐观。
也就是说,容易名为副总,实际上应该是黄总的接班人。
“他很乐观……”
“是吗?中年男子反问道,语带一丝丝的质疑。
“心晴,这位是巴乐科技的总裁天乐总。”容易并未直接回答天乐总的反问,而是介绍起身边的郝心晴。
“这位是我的助理——郝心晴。”
此时玻璃幕墙外的日头正在攀爬,照射到钢筋水泥森林的日光没有丝毫的打折。可以说,太阳把百分之百的爱都给了在钢筋水泥森林穿梭的“蚂蚁”。不管只隔一层玻璃屏障的“蚂蚁”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爱。
此刻,有一只“蚂蚁”正躺在被遮光窗帘严密遮挡的室内,完全感受不到外面太阳的热情。他就像是一个选择避世的旁观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和光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身体被温暖的春被包裹着,在这样的安逸中,他的睡意正浓,嘴角偶尔溢出的口水悄无声息地湿润了枕头。
然而,一阵刺耳的**打破了宁静,迫使他从梦中惊醒。本能地,他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当作是早晨的闹钟,伸手去关掉它,希望继续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但**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它并未因此停止,反而又一次响起,更加迫切。
无奈之下,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寻找那个不断打扰他休息的源头。当他终于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那不是闹钟,而是梁佳慧打来的电话。
“哥,哥,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梁佳明喃喃道,吞咽掉口水,此时的他醒了百分之七十五的进度。
“王清姿给我打电话,说老豆从北欧回来了。刚好今天是他的生日,让我们晚上去吃饭。”
广市人一般把“老爸”叫做“老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