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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夜,花家的后院西厢摆着灵堂,但前屋正厅里,却摆上了酒席,席上众人并没有多少悲伤,因为老爷说了,孙媳是该有这一劫,而她的消亡换来了另一条生命的降临,也属喜丧了(在某些地区,年过七十岁自然死亡为喜丧,此处之喜丧有别之---笔者注)所以,大家不必太过悲伤,花家人在心里记住她的恩德便是了。
这个新生婴儿着实奇怪,自龙婆从棺中把他抱出的时候哭了几声后,便一直不再哭闹,除非给他穿衣服,否则他就一直安静的待着。给他牛奶喝,大冬天的,他竟然只喝凉的。虽然是有诸多的怪异,但胖胖的样子却是十分的帅气,除了那红黑相间的头发,倒也十分让人喜爱。
开席前,花老爷宣布了龙婆收这婴儿为干孙儿的事,由婴儿父亲抱着他给龙婆行了礼成了仪式。
“花老鬼,你要求的事我都答应了,我跟你讨一样东西,你可不能舍不得。”礼成后龙婆说。
花老爷道:“呵呵,要什么你尽管说,除了老爷,你尽管拿去。”
“哈哈,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跟你讨要小半截镇纸而已。”龙婆笑着说。
“啊,你眼可真毒,那块镇纸可是万年阴沉木做成的,不过,既然龙婆需要,我一整块给你又如何。”花老爷转身去书房。
龙婆拿着花老爷递过来的一块镇纸,无限赞叹,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镇纸,在内行人手里,它可是一块可以通灵阴阳两界的宝物。龙婆欣赏了一会,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小银刀,只见刀光一闪,她已从镇纸上切下一块约两寸长一寸宽的木块,接着刀光再次闪耀,光影翻飞间,木屑不断飞出,不一会儿,银光停止,托在龙婆手中的是一块乌黑光亮的小木牌,木牌四面刻满了符文。
别人不懂,花老爷双眼可不花,他没想到龙婆居然还有这功力,能将这一块坚硬如铁万年阴沉木像削豆腐一样瞬间雕成一块符文木牌。这刀功,这腕力,令他相当震惊。
龙婆又掏出一条黑色的小绳子,把这木牌做成一个吊坠子,跟花老爷要了香烛,要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又从包里拿出一具木像,摆上香案,将木牌吊坠摆在香案上,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然后盘腿而坐,双掌合什,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龙婆让人把婴儿抱进去,她神色凝重的拿起在香案上的木吊坠,用小银刀在底部刻上:九黎两字。她抱过婴儿,把他放到香案前,跪地祷告一翻,然后拿起小银刀在婴儿的左手中指上轻轻的一划,婴儿哗的一声大哭,中指上流出殷红滚烫的鲜血,龙婆拿过块小木牌接住手指上流出的血液。
奇怪的一幕出现,殷红的血在墨黑的木牌上沿着那些符文的线条快速的流动,瞬间便填满了符文,不过,除了刻有符文的地方,其它地方竟然不沾一点血,放眼看上去,那些符文就如用红色的墨水写在上面一样,黑的如墨,红的鲜艳。更奇怪的是,手指上的血一直流到木牌上,但血自填满了那些刻纹后,竟然也不溢出,没往下滴落,敢情木牌竟然如海绵一样在吸血,这可是一块坚硬如铁的木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