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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跑鞋和短***刚好砸到了走向门口的风野的后背上。
风野回头一看,衿子的头发蓬乱着垂在前面,眼睛直直的。是一副与高兴时的神色相比,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表情。
女人的表情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风野觉得不可思议。他刚穿好一只鞋子,便听到“啪”的一声,夹克又飞到了脚下。
这件夹克是风野一个月前过生日时,衿子买给他的,英国制品,花了五万三千日元。是春末夏初穿的那种较薄的料子做的,只穿过一次,一直在衿子的大衣橱里放着。
“行了吧!”
风野刚要捡起夹克,衬衫和裤子又飞到背上来了。
“拿走,全都拿走!”
“过后来取好吧?”
“现在不拿走,全部从窗户里给你扔下去!”
风野觉得她不会这样做,但今天她特别激动,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没办法,风野只得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地捡起飞来的东西。衿子又开始在他背后大叫:
“要走,就走得痛快点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东西要全部拿走!并写保证书,以后再不来啦!”
“保证书随时可以写。”
“把这个、这个都拿走!”
衿子又从书架上向外扔风野的书和笔记本。
“别闹啦……”
风野对此难以忍受:就算是拂晓时记挂家里的事儿,她也用不着这么胡闹,太过分了!风野只拣起记着最近采访事项的笔记本,站了起来。
“我不再来了,行了吧。”
“果然想这样溜掉啊。你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我,现在不合适了,就要溜掉!”
“谈不上利用。”
“就是利用。你束缚了我五年半,什么也不让干!”
“不能只怨我吧?”
“你说怨谁?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你随便说吧。我走啦。”
风野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衿子突然用手指头戳他的背。
“真就这么走啊?”
“你不是让我走吗?”
“好啊,你走吧,我死给你看。”
风野满不在乎地打开门,沿着走廊快步走到电梯前,按了下楼电钮。他在等着电梯爬升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衿子的公寓门。
以前曾这样闹过几次分手,衿子总是快步追出来,怒容满面,语言犀利地严加指责风野的不是,缠住他反问:“居然真走啊!”并大吼:“回来!”
风野喜欢这样的衿子。尽管嘴上谩骂和仇视,心里却放不下,还是恋恋不舍地追过来。这就是矛盾着的衿子。
风野此刻仍是站在电梯前,等着衿子追上来。
怎么还没来呢?也许是头发哭乱了,抑或衣衫不整,怕人看到。其实这样的事情不必介意。再说时间还不到六点,走廊上不会有人。
要是衿子跑过来,就尽情地拥吻她。她可能会像往常那样说讨厌,可以不予理睬,只用胳膊紧紧地搂住她。
这样做,她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而是精疲力竭地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中,变得像小猫一样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