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厉湛的八年算什么？
黎笙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厉湛的语气和刚才说林婉婉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厉湛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黎笙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黎笙这么听话的。
黎笙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厉湛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黎笙不知道厉湛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林婉婉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林婉婉和她打招呼，“黎笙姐早上好。”
黎笙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林婉婉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厉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黎笙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黎笙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林婉婉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黎笙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黎笙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厉湛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厉湛和林婉婉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厉湛说：“我去见姚总。”
黎笙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厉湛抬手，随后示意了下林婉婉：“林秘书跟着就好。”
黎笙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厉湛领着林婉婉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黎笙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厉湛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黎笙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林婉婉软软柔柔的音调：“黎笙姐，有事吗？”
黎笙沉默片刻，“厉湛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林婉婉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厉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黎笙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厉总说很严重。”林婉婉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黎笙想，怪不得厉湛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厉湛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黎笙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黎笙就接到了厉湛的母亲何敏的电话，让她去厉家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