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注意你的言辞！”温卫国大吼出声：“这些都是我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指摘！”
“家务事？何韵也是我的朋友，小礼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吴晓凡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与他对峙，脖子上青筋凸起。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在觊觎她？觊觎我的妻子！你是不是因为她死了，才与我反目？”温卫国的声音压在嗓子里，咬牙切齿地说。
“从未！”吴晓凡毫不退让，“我只是为她不值，这么好的女人，而你辜负了她！”
“都是借口！你就是放不下她，今天才与我说这些话！”
“你从来都不了解我，我今天是为了劝你好自为之才与你说这么多！你这几年疑心深重，工于心计，早就不是当初的温卫国了。”
“当初的温卫国？当初的温卫国就是我现在这样！”他紧紧抵着桌子，目眦欲裂。
“不可能！当初的温卫国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可以几天几夜为了一张图纸不吃不睡，可以为了一个项目喝酒喝到胃出血，你呢？你现在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我们都是蝼蚁，你要把众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吴晓凡慢慢坐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我没有！”
“你有！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还有哪里像当初的温卫国？”吴晓凡站起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没有泄露公司的底价，我对它的爱和心血，不比你少。”
“不比我少，你还要离开？”温卫国讽刺地看着他。
吴晓凡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这是他们公司的最高层，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异常贴切。
“那是因为，人非旧时人。”说完他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温卫国，似乎想通过他看到其他的什么东西。
想看到什么呢？无非是看到了两人曾经一起奋斗的身影和以前创业的时候一起吃过的苦，末了，他转身往外走。
温卫国听见他说：“我明天会在上班前把辞职报告和股权转让书放在你桌子上。”
温卫国手一松，瘫坐在椅子里。
吴晓凡动作很快，或者说这些材料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等着今天，第二天一早便把材料交给了他。
秘书仔细看着温卫国的脸色，小心地问：“温总，签吗？”
温卫国静***了会，久到秘书几乎以为他不会有所动作了。
温卫国一把拿过辞职报告和股权转让书，在上面签了字。
“拿去走流程吧。”温卫国放下笔，淡淡地说。
秘书退了出去。
吴晓凡离开温氏后，温卫国便开始大洗牌。
核心部门的负责人全都换了，引得一众老臣寒心不已，像是被吹了一股什么风似的，纷纷递来辞职信。
温卫国看到桌上堆积的辞职报告，又发了一场火。
首都京郊别墅里，男人一身睡袍，正站在落地窗前喝红酒。
李琳边系睡衣腰带，边赤着脚走近，从身后抱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