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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月因他眼中的厌恶,喉咙一梗:“自然是来接殿下回东宫……”
谢阑渊冷嗤打断她:“东宫究竟是本宫的殿所,还是你孟浅月的殿所?”
“从何时开始,本宫要做什么,去哪里,也要在你的监视之下!”
“挂了三年太子妃的名份,就真觉得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
孟浅月脸色一白,仿若被利刃在心头狠狠一剜。
谢阑渊擦过她坐进马车,冷声留下一句:“回宫,不必理会她!”
宫人便驾马启程。
将孟浅月一人留在了原地。
孟浅月眼看着马车离去,满眼不可置信,喉间立刻涌上一股腥气。
她忙用帕子捂住,果然咳出了血。
身后传来脚步声,孟浅月慌忙将染血的帕子藏进了衣袖里。
转身就看见舒云冉朝自己走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孟浅月只觉可笑。
舒云冉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夫君带走,还好意思问出这种话?
但不等她说话,丞相和丞相夫人就走了出来。
孟浅月眼里透出一点渴望:“爹,娘……”
就算所有人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她的爹娘也该记得吧。
可丞相与丞相夫人什么也没说,上前将舒云冉护在怀里:“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别冻着。”
舒云冉看向孟浅月:“太子哥哥应是不小心将姐姐落下了,不如姐姐今晚就在家里住吧。”
孟浅月怔了怔。
下一瞬,却听母亲严肃的声音:“她已是人妇,没有回娘家住的道理。”
“浅月,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关门。”
最后一句是对下人说的。
“砰”的一声,丞相府的大门在孟浅月眼前关合。
也像砸在了她的心上!
娘家……夫家……
这天下这么大,却没有一处容得下她。
难道她就该死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生下她!
孟浅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她的双脚早已冻麻,每一步都想踩在刀刃上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孟浅月才走回皇宫。
回到东宫,在宫内等了她一夜的婢女忙迎上来:“太子妃,您怎么才回来啊?”
谢阑渊居住的东院亮着烛火。
孟浅月望着,问:“醒酒汤给殿下送去了吗?”
婢女点头:“送去了,您冻了一夜,奴婢给您准备水洗个热水澡吧。”
孟浅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她住的西院,她刚褪下外袍。
殿门却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谢阑渊大步走进,一把扼住孟浅月的脖颈,将她压在了床上:“孟浅月你贱不贱,你竟敢给本宫下**!”
“你便这般耐不住寂寞吗!”
孟浅月满目错愕,下意识想解释。
可转念就想,就算她解释,谢阑渊也不会信。
既然如此,不如就一错到底吧。
孟浅月忍着战栗,轻轻伸手抱住了面前人的腰:“是,药是我下的,只求殿下……能怜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