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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东街放印子钱的刘老板。
这人向来心狠手辣,从不是善茬,而且手下还养了一大帮的打手。
我看着他拿过来的欠条,是阿爹的字迹。
想来是刚开始生病时,不想让我担忧借的印子钱。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和刘老板商量:“我手里现在没有银钱,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肯定杀猪赚钱了还你。”
我唯一会的,也就只有杀猪了。
刘老板哈哈大笑:“你当我开善堂的啊?一个月?一个月我这些银子能生多少银子出来?一天都不可能。赶紧还钱。”
“我没有银钱,铺子也抵给别人买了棺木。刘老板,那你今儿先让我将阿爹的棺木安葬了,明儿我就想办法还你银子,好不好?”
我继续好言好语的商量。
毕竟,是我们借银子在先。
刘老板不依不饶:“那可不成,都说了一天都不行。你要实在没有银子,也可以,用你自己抵债。我等你葬了你阿爹,再过来领你回去。”
我看见了他眼里那让人作呕的光。
我冷了脸:“我不会卖了自己。”
刘老板一挥手,他养的那些打手就围了过来。
寡不敌众,我又顾忌着阿爹的棺木,自然是很快就落败。
我被一个大汉压在腿下,屈辱地看着刘老板。
就在刘老板使人拽着我的手按下手印时,一个声音喊停。
“慢着,这姑娘是我的人,你们怎么敢?!”
我寻声望去,是沈景淮。
我的眼亮了亮。
虽然他有点烦,但他看我的时候没有那么脏。
若真的要卖了自己才能让阿爹安生下葬,我宁愿是他。
刘老板身旁一个打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老板立马躬身行礼:“世子爷,这丫头欠着我银子呢……她爹借的……小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马上就放人……”说着,他示意他手下的人放开我。
一被放开,我立马退到了沈景淮的身边。
沈景淮嘻嘻一笑:“不就是欠了你银两吗?欠多少?我帮她还了。”
“五十两……”我打断刘老板的话:“二十两,白纸黑字写着。”
刘老板狠狠瞪我一眼,却不敢在沈景淮面前放肆,哈着腰道:“是我记错,二十两,二十两。”
沈景淮示意他身边的小厮拿银子给刘老板。
待人都退去,我朝他磕了个头以示感谢。
沈景淮摆摆手:“赶紧起来,等你安葬完你爹,就来威平候府寻我……算了,还是我明天自己过来吧……”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大抵还是个好人。
第二日,收拾完我和阿爹住了十多年的院子,我正要出门,沈景淮就进来了。
我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边。
沈景淮却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苗苗。”
“哦,苗苗呀,我烦啊。”
看在沈景淮昨儿才为我出了银子的份上,我顺口问了句:“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