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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周衍卿,镇国公之子,母亲是和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静昭长公主,圣上是他嫡亲舅舅。
父亲镇国公乃大业朝护国大将军,手里有十万麒麟军,权势滔天,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此显赫的家世和身份,哪怕不努力,也是富贵一生。
但这位周大人四年前就高中状元,去外地当了三年县官,今年回京直接空降大理寺,坐上了正四品的大理寺卿的位置。
听说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而已。
李盛一脸感慨:“人比人,没法比!”
恰好有其他客人进店。
程旬嫣忙去招呼客人。
这一忙,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忙完早上这一波,已是辰时末,她赶紧打扫完卫生,又跑去东街找大夫。
大夫来之后,给程母看了看,又看了几副药:“先吃着试试,不行再换别的。”
“好。”
送走了老大夫,谢柠夏就在院子里给程母煎药。
药刚煎一半,程母走了出来。
她才不到四十,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
常年疾病缠身让她身体虚弱得很,走几步就喘得厉害。
见她出来,程旬嫣忙上去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又去煎药。
程母看着她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是老毛病,你非得花这个冤枉钱。”
程旬嫣没说话。
程母又道:“留着这银子给你弟弟,他那边花钱多,我都用了,他日后急用,咱们又要去找谁借?”
“娘,银子的事你不用操心......”
“话说得好听,你一天又能挣多少?”
程旬嫣没说话。
见她不说话了,程母皱了眉头:“你就是这个性子,说你不对,你就不吭声。”
程旬嫣低着头,声音依旧柔软:“你是我娘,你生病我请大夫,哪里错了?”
“你......”
见说不动她,程母也懒得再理她。
起身就回了屋。
程旬嫣也很快端着碗走进去。
程母见她进来,扭头看向一旁,不搭理她。
程旬嫣将药放在桌子上,叮嘱了一声‘趁热喝’就去了前面铺子。
店里就她一个人,虽然店里只有六张桌子,但也够她忙的。
中午的顾客比早上多,程旬嫣忙完已经是半下午,隔壁卖豆腐陈叔的小女儿陈知知来找她:“嫣嫣姐,我娘说明天一早要去给我哥送些衣物,问问你要不要给程令扬捎带?”
程旬嫣一听,忙道:“要的,我这就去收拾。”
弟弟程令扬在距离京城三十里外的承元书院读书,一个月回来一次。
陈知知的哥哥陈穆也在承元书院,和弟弟是同窗。
程旬嫣将早已准备好衣物装上,又快速写了一封信给加在衣物中间。
最后拿出钱袋子,看着里面仅剩不多的碎银子,想了想,还是拿了两块塞进包袱里。
笔墨纸砚吃饭都要钱。
虽然半个月前临走时给了一些,但她还是担心弟弟不够用。
出来后,她将包袱递给陈知知:“麻烦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