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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四刀……”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丢脸的,更何况那人可是梅郞的手下,黑市第一金领侍卫。”
“什么金铃银铃的,下次再见,我把他打成个铜铃!”说完这句,她突然话峰一转,压低了声音:“您的意思是他功夫不错?”
慕云锦点点头。
江漓目光突然一亮,脸上是掩不住的激动,“下次定好好与他比划比划!世子,何时动手?”
慕云锦正欲开口,突然有下人传他去见侯爷。
江漓在他耳边悄悄说:“定是今日的事传到侯爷耳中了,世子您小心点。”
慕远忠的房间位于侯府最东边,与慕云锦的西院隔了整整一个侯府,所以,当他走到之时,已过了半刻钟,慕远忠刚好练完功,坐在石桌边擦刀。
“父亲,您找我。”慕云锦进院之后,垂目立在旁边。
慕远忠脸上的汗水还未及擦去,粘着些许碎发在他两腮边的虬髯上,运动后的红晕倔强地从从那饱经风霜的黝黑皮肤下透了淡淡一层出来,让他那威严刚毅的面庞看起来柔和了一些。
“最近在做什么?”慕远忠头也不抬。
“练功。”他淡淡回答。
“练功练到秦淮河了?练到青楼去了?”慕远忠说话时,两腮的胡子随着方脸的肌肉一动一动的。
慕云锦心中一沉,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父亲耳朵里了。
“父亲……儿并非去寻花问柳,是去抓人。”
“什么人?”不愧是常年驰骋于沙场的老将,短短几个字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浑厚的内力。
“黑市,梅郞。”
一听这个名字,慕远忠擦刀的手顿住,抬眼看向他,目光如电:“抓他作甚?”
慕云锦想了想,还是道:“儿怀疑他偷了师傅的火铳。”
“哐当!”刀被扔在了石桌上,“此事你不许再管了!”
慕云锦急道:“为何?”
“金陵城黑市老大,会去偷区区一个火铳?”慕远忠起身,不太想跟他解释,往房中走去,
慕云锦赶紧跟上,“他不仅偷了火铳还偷了图纸,黑市向来都有军火交易,动机合理。”
“合理个屁!”慕远忠气得爆了粗口,停下来看着他,“他若真想要火铳,自然会有人乖乖地双手送上,何需去偷?”
“父亲您也太看得起他了!”虽无笑意,但他语气中却难掩不屑,“在父亲看来,是否整个金陵城都在他手中了?”
慕远忠气得虬髯抖动:“你到底知不知道黑市的力量!”
“以前不知,以后就知道了……”慕云锦也倔强起来。
“没有以后!”慕远忠大喝一声,“你给我离他远远的!”
“父亲……”
慕云锦还想说什么,“啪!”地一声,房门在他眼前关上,他只能咽下后头的话,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一直远远站着的老仆人走了过来叩开了慕远忠的门。
老仆从盆架上拿了脸帕递了过去,道:“候爷,不是说好与世子好好说话,不发脾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