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一起去做水肺深潜。当我们去的时候，我要再试一次。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下潜。”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似乎我能够给马克的一切就是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就像一只嘴里叼着死老鼠的猫，不管他要不要，我都把它放在了他的脚边。
“当真？”他关切地盯着我，阳光照得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乌黑的头发。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马克是个合格的潜水员。每当我们一起旅行时，他都一直想让我和他一起去潜水，但是我总是退缩不前。在我们相遇之前，我有过一次糟糕的经历，把我吓坏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只要一想到它，就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我不喜欢被困住的感觉。一想到那种压力和缓慢的上升，我就吓得要死。但我想为他做这件事。新的共同生活，新的挑战。
我笑靥如花，“是的，绝对的！我能行。这能有多难？连孩子都能做到。我会没事的。”
他看着我。“我***爱你，艾琳 · 洛克。”他说。他就是那么说的。
“我也***爱你，马克 · 罗伯茨。”
他俯下身来，扳过我的头亲吻我。
“你是真的吗？”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们以前玩过这个游戏，只是它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游戏。或者它是的？也许是心理游戏。
他真正想问的是——“这是真的吗？”它一定是个诡计，一个错误，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是在撒谎。我在撒谎吗？
我停了一秒钟。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我让我的瞳孔像宇宙爆炸般地收缩，然后平静地回答：“不是的。”不，我不是真的。这很可怕，这事我只做过几次，从我自己的脸上消失，让自己消失掉，就像手机回到出厂设置一样。
“不，我不是真的。”我简单地说，面无表情，又一脸坦诚。
我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实话实说。
当情况貌似真实时效果最好。
他的眼睛忽明忽暗地在我脸上跳来跳去，寻找一个钩子，一个可以理解的裂缝。但我脸上什么也没有，我已经消失了。
我知道他很担心。他深深地担心有一天我真的会消失。他担心这一切不是真的；担心自己醒来时，屋里的一切都保持了原样，而我却不在。我知道那种恐惧：当我们和朋友外出或站在一个热闹的房间的两端时，我会看到这种恐惧偶尔会出现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它，那种表情，然后我知道 他 是真的。我现在从他脸上看到了它，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让微笑悄悄爬上我的脸颊，于是他的脸上洋溢出喜悦之情。他笑了，因感动而变得满脸通红。我大笑着，然后他又把我的脸捧在手心里，把他的唇压在我的唇上。就像我赢了一场比赛一样，就像我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得好。上帝啊，我爱你，马克。他把我拉进盐沼地的芦苇丛中，我们拼命地***；手上抓着羊毛衫，皮肤湿漉漉的。当他达到***时，我在他耳边低语道：“我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