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观众。
正对着门口的一个络腮胡子男人，脸上贴着十几张纸条。
看到陈小龙出现在门前，他将手中扑克牌往桌子上一丢：“不来啦，我兄弟来了。”
说话的同时，用手往脸上一抹，将所有纸条揉成一团，丢到旁边的垃圾筐中。
其他人一哄而散。
听到景向前口中的一声“兄弟”，陈小龙觉得心中一暖，今天这事有了几分希望。
“小龙，来，抽支烟。”景向前丢了一支“红塔山”香烟过来。
陈小龙接过香烟，取出打火机先帮景向前点燃香烟，再给自己点燃。做好这些，这才坐了下来。
吞云吐雾了一会，二人寒喧起来。
“景哥，你这小日子过得挺自在的嘛。”
“自在个球！工厂都已经停产了，老大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忙着和县太爷拉关系呐。”
景向前压低声音在说话。
他说的老大是一把手鲁厂长。心中虽说不满，也不好公开发泄。
陈小龙晃了一下脑袋。
无数很有发展潜力的国企，都是垮在这些只知钻研官场，无心去抓生产经营的官僚手中。
这种事情以前有，现在有，三十年以后还会有。
景向前发了几句牢骚，就把话题转了回头：“小龙，直说吧，有什么事情想让哥哥帮忙的？”
“景哥，我想做生意差本钱。找人借吧，大家都不宽松。刚才进厂时看到一堆铁屑，就把主意打在了这上面。”陈小龙说得十分直率。
景向前不放心的问道：“小龙，你不会是想要凑赌本吧。”
“景哥，我这半年来的不争气，让亲人和朋友伤透了心。我向你保证一条，从此以后再也不沾赌博的边。”陈小龙语气铿锵的说。
景向前盯着他那坚毅的面庞看了好大一会，长出一口大气。
陈小龙明白，这是认可了自己刚才的保证。
“小龙，不是做哥的啰嗦。这赌博嘛，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少有才华的人，最后都掉在这个坑里。”
景向前一边说话，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两包“红塔山”香烟。
丢到陈小龙手中后，特意关照说：“小龙，哥哥是个没实权的副厂长，只能帮你三天。能拉多少铁屑，全看你自己的力气和造化。”
“景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陈小龙连连点头。
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