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角落里没出声的男人说话了。
顾泽言半掀起眼皮:「她不喜欢烟味,你不知道吗?」
最后的反问充满了嘲讽。
时逾白的脸色更难看了,狠厉地用指尖捻灭烟头。
神色讥讽:「还得是前男友了解你。」
时逾白像是陷入某种自证里,自说自话。
「话说回来,你一直不愿意和我结婚是不是就等着……」
「——啪!」地一声。
我抬手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更难听的话。
指尖战栗,胸腔沉闷到甚至要张嘴大口呼吸。
完全没有心情再理会任何一个人。
顶着时逾白不可置信的目光,以及阴暗角落里一道灼热黏人的视线。
我敛神快步走出了房间。
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那人抬手发了条信息。
刚下楼我就看见许填隔着前厅远远地朝我挥手。
怀里还多了一件女式外套,「蒋南姐换件衣服再走吧,别感冒了。」
许填摸摸头:「匆匆忙忙买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看了一眼衣服的款式,是我最常穿的牌子。
大厅里穿堂风一吹,我浑身冷得直发抖。
我也没客气,「麻烦你了。」
大小也意外的合身。
许填看出我心绪不佳,上前安慰我。
「姐,别担心,那些人我都交代过了,不会到处乱说的。」
我心里暗自可笑,别人不乱说就能当没发生过吗?
不过还是挺感谢他的,我把准备给时逾白的礼物递给许填。
「这个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原本是准备亲手给他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许填神情有些踌躇,「姐,其实今天时哥他也不是有意,他今天也是看见了……」
我出声打断了他,神态疲惫:「以后再说吧,我想先回家休息休息。」
许填也发现我脸色不对,笑着说好。
最后让他的司机送我回家。
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
我刚拿起电话,就弹出一个通话界面。
是许填。
电话那头的他语气焦急,听到我在家松了口气。
「那就好,时哥昨天晚上被打住院了,你最好现在别来医院。」
我:「住院?人怎么样严重吗?谁打的?」
我慌忙起身就要穿衣服,想起他的话又停下来。
许填的声音传来:「不严重,医生说住院观察两天就好了。」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就是陈阿姨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昨晚的事,现在在病房里哭着闹着要找人算账。」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顾泽言干的吗?」
许填没否认,「昨天你走之后,我上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才发现嗓子干疼得难受。
眼睛也干涩。
找了个体温计量体温。
尽管回家第一时间洗了个热水澡。
但还是避无可避地发烧了。
也是,淋了雨又在包厢站了那么久。
不生病才怪。
最终我还是没听许填的话,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