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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这么多酒,他的身体怎么受的住,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不慎,留香撞上另一个舞女,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留香跪在地上,满心惶恐,瑟瑟发抖,等着受罚。
其他舞女一齐跪下,音乐停了。
“都撤了,你留下。”
老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大喝一声。
其他人如获大赦,全部退了下去,留香跪在原地不敢动弹,更不敢抬头。
“接着跳。”
“是。”
留香颤抖着站起来,僵硬地挪动着身子。
感谢过往她付出的努力,在大脑一片空白时分,她依然完美地跳完一支舞。
一曲结束,老爷轻笑着靠过来,浓烈的酒气快要把留香包围,却带着一股她从未感受过的男性气息,她的心不受控制地颤抖,整个人昏昏然地倒下。
“晴嫱。”
是夫人的小名,留香一下子清醒了。
她想推开老爷,告诉他,他认错人了,我是留香,不是夫人。
可老爷已经紧紧贴上她的身子,气息越来越烫,她瘫软在他身下。
留香第一次离她朝思暮想的老爷这么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柔的他,心里却是满满地怜惜和不舍。
随后,留香晕晕乎乎得像在云端跳舞,手脚发软。
脑海里,突然闪过前几日的飞蛾。
那只飞蛾从窗外飞进来,仿佛带着使命,在留香的眼前义无反顾地扑进烛火,不留痕迹,只是烛火摇曳了一阵,证明它曾来到,并消失了。
当时留香不明白,飞蛾用生命的代价换来了什么呢?
光还是热,不管是光还是热都不属于它,为了什么?
05
夜里,留香的腿隐隐作疼,她在上药,是那日跳舞时不慎受伤留下的。
一旁已经睡下的舞女没好气地催促,她回过神来,抱歉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匆匆擦完药,吹灭烛火,小心翼翼地溜上床。
躺在床上,留香又想起那只飞蛾。
……
梦里,留香感到自己似乎变成了那只飞蛾,浑身滚烫,似烈火焚身,痛且快乐着。
醒来时,夫人站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她。
留香不知哪来的胆量,异常平静地同夫人对视,她不想回避,更不想求饶。
许久后,夫人冷笑一声,恼火留香对她的挑衅,命人把留香关进柴房。
留香反而坦然,原来夫人并不是她们说得那么完美,也有喜怒哀乐。
老爷还睡着,留香在柴房抱紧自己,身上还有老爷的余温,她痴痴地笑了。
不知过了多日,她的身子麻了,又渴又饿,留香以为自己要死在柴房时,门开了。
抬起头,眼前是夫人。
她金贵的鞋子踩在柴房肮脏的地上,裙摆扫过,沾染了些许灰尘。
又响又狠的巴掌甩在她脸上,夫人的眼里满是厌恶、憎恨和嫉妒。
夫人嫉妒她什么?她是高贵的夫人,什么都有,她只是个低微的舞女而已。
两个强壮的小厮狠狠地扭过留香的双臂,压着她跪下,夫人的贴身奴婢狠狠地抽她耳光,一旁,夫人嘴角上扬,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