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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买了一堆退烧药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手中还提着他跑去水房打满的热水壶。
我见到他的时候,发现他穿着单衣和拖鞋,在寒风中冷得瑟瑟发抖。
那时候已经深秋,夜晚的温度很低,风也刺骨。
可见到我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脸色羞红,焦急又紧张地叮嘱我多喝热水。
我说只是小事情,没必要跑这一趟。
他却异常认真地看着我,说:“有关于你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可现在呢?
2.
我将小儿子用布背带缠在身后,将大儿子横抱在怀中,勉力撑着雨伞在路口打了车。
今天的风比那晚要冷太多,或许是这风不止刺骨,还透心吧。
到医院挂号之后,带着孩子来到了急诊科室。
医生在见到我的时候略微愣了一下,随后便连忙给孩子做起检查和治疗。
或许是我的思绪有些乱,但我总觉得这个医生似乎有些眼熟。
“这个孩子已经快烧到四十一度了,要是再晚一些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脑炎或者脑瘫。”
“我已经对他进行了治疗,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医生将一张单子递给了我,示意我先去缴纳费用。
我连忙点头感谢,随后看了一眼单子上的金额,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自从结婚之后,生活质量直线下降不说,就连平日里的柴米油盐都要精打细算。
现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钱了,更别说这几天的治疗和住院费用。
无奈只好再次拨通了顾凡的电话,印象中他的卡里应该还有一些。
“我正忙着呢,还有什么事啊?”
顾凡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忍下委屈的情绪跟他说出孩子医药费的事情。
“上次给人送了点礼物,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冰冷的电话挂断声响起,我的目光再次呆滞了起来。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信誓旦旦地说要努力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现在呢,他的钱宁愿拿去送礼,也不肯想办法救治自己的孩子。
真是可笑。
“余念安...”
医生唤起我的名字,我本以为他认识我,但很快就想到挂号单上有我的名字。
“医生,请问这个医药费能晚几天缴吗?”
我有些小心翼翼地乞求,虽然心里清楚这样不符合医院规矩,但我现在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医生看了我一会儿,眼中似乎流露出一抹惋惜。
“余念安,这些年来你都经历了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穿得有些宽松的衣服,不免有些自卑地抬头朝医生看去。
仔细辨认了几秒之后,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略感熟悉的身影。
“原来是你!”
3.
齐夏,大学时期交集不算太多的同学。
由于他的存在感不高,所以我没有立刻将他认出来。
大学时期我的家庭条件还算优越,从来不愁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