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陈毅敦厚的声音：“云娘，大人找你。”
我茫然睁开眼，四周已经变得昏暗。
这一觉我竟睡到夜里了。
陈毅身上发出淡淡的酒气。
萧琸肯定又是让我去给他守夜，好在白天睡了许久，今晚管他如何折腾。
我推开门，屋内只点一盏灯，一切仿佛罩上一层朦胧的纱帐。
床榻上被子整整齐齐，很明显萧琸并没有睡觉。
我试探性开口：“大人？”
净房里传出水声。
“进来。”萧琸嗓音低沉。
今日怎么了？往常沐浴可是从不需下人伺候。
净房不大，一块弥漫着热气的沐浴用水池，旁边不远处摆着半人高的柜子，放些常用的洗漱用品和衣物。
萧琸闭着眼坐在水池中，白雾弥漫。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喑哑：“云娘，过来。”
不对劲。
我下意识退后就逃。
身后水声哗啦，萧琸赤裸着上半身追上我，将我抵在墙边，半人高的木柜抵在我腰间，硌得生疼。
我忍不住皱眉。
萧琸掐住我的下巴，湿热的气息喷薄在脸际，他瞳仁漆黑，眼尾泛红，一字一句在我耳畔说道：“云娘，帮我。”
话落，萧琸抱我到柜子上，炙热而霸道的吻落下，带着轻微的酒气攻城掠地，膝盖逐渐抵进腿心……
事发突然，我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一只作乱的手缓缓越过腰际往下，我才缓过神。
我用力推开他，拢紧上衣，装作羞怯地看他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大人恕罪，奴婢不巧来月事了。”
萧琸是个骄傲的人，断不会让我自证的。
空气骤然凝滞，只有他略微杂乱的呼吸。
我垂着眼不敢看他，心想要不主动提出给他找个愿意的姑娘来。
右手突然被攥住，隔着薄薄的布料附上一处火热。
我愣住，抬头看他，目露惊诧。
他似乎对我的表情很满意，在我唇瓣轻啄一下，贴近我耳边，轻笑：“这样，也行。”
3
这晚，荒唐又迷乱。
我的胳膊酸痛至极。
事后，萧琸赏了我一百两银票。
拿到钱时，我还心有犹疑，这算不算缠头？转念一想，谁嫖谁还说不清呢，有钱不拿是傻子。
况且，银钱两讫，往事不究，我反而安心。
萧琸很忙，白日里几乎不在院里，夜里也很晚才回来。
我因此清闲下来，听说萧琸这个月底就会离开。我得了他的一百两，赎身的钱一下子攒够了，或许等他走了，我就可以去找杨大公子赎身。
夜晚秋风习习，我抬头望月，银盘一样圆满。
一切都往美满发展。
秋逐渐深了，别院的厨房熬了补身的汤，派发给各屋，我端着汤往萧琸的书房走去，屋里传出谈话声，我不想惊扰他们，遂在廊下等候。
“大人，云娘的身世查过了，没有问题。”
“嗯好。”
“大人这是要纳了云娘？”
“嗯，尚算合本官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