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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禾注视她,“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插手主子的事——”
“那公子就当我在发疯。”幼笙打断他,垂首低身行了一礼,“若无事,奴婢就告退了。”
她转身,背后响起冷漠声音。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好好养你一身伤才,别耽误干活才是对得起主子。”
随着话音落下,幼笙肩头故意轻微一抖。
见此,宋星禾脑海顿时浮现幼笙哭唧唧的惶恐模样,当即头大,吐了口气,缓声说:“我是说,先把你的伤养好了才最要紧。”
千万别哭,他烦得慌。
幼笙唇角弯弯,继续迈步超前。
还收拾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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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幼笙转过拐角彻底消失,宋星禾目光方收回,寸寸用力捏紧掌中荷包。
救父亲脱困刻不容缓,但此物入京无疑是帮幼笙传递藏身处消息。
京城都是坏种,幼笙还天真相信,偏偏他又不能眼睁睁看她送命。
这辈子拿着手必胜明牌都让幼笙跟着祝词青跑了,他不如死了算了。
直到招财来寻叫了声公子,宋星禾才回魂离开。
先把父亲弄回来才是关键,祝词青要找幼笙,也得来边塞,这里,宋家就是土霸王。
和他抢人,保管让祝词青静悄悄消失。
拐角处本应消失不见的幼笙再度出现,她并未走,藏在暗处静悄悄目送离开的宋星禾。
宋星禾重感情,同父母关系极好,所以他必会送此物入京,迟疑缘故,无非是担忧暴露她的藏身处,引来祝词青。
好不容易留下来,她才不走。
回到江薇院子,幼笙就见江薇正在找自个。
江薇本在午睡,听闻宋星禾闹着找幼笙,生怕幼笙被欺负了,“那混账可是欺负你了?”
幼笙迎笑上前,任凭江薇抓着她打量,“谢太太记挂,公子不过是想询问我些京城的事。”
江薇这才放心,“问你什么了,可是家里真有事?”
幼笙忙不迭安抚,“大夫说我的伤大好,到底身子虚弱,让我每日多动动,适才公子问了话,我就遛了圈,不承想比原先府宅还大,一时迷路。”
“咱们家这宅子,住了五代人了,每代都在扩建,我有时打马虎眼都认好路。”江薇转而轻叹,“也就从星禾他父亲起,开始一脉单传起来,倒显得寂寥了。”
边上盯着下人做事的田妈妈顿插嘴,打趣起来,“日后咱们公子成亲,多多生几个,家里可不热闹,到时候太太还要躲清净呢。”
江薇怜惜地握住幼笙的手,对着田妈妈说:“宋家倘若是要传宗接代的,咱们主仆早被送出门了。”
幼笙适时接话,半真心半讨巧,“都说太太和老爷举案齐眉,外面可羡慕了。”宋星禾最羡慕,以前说着爹娘恩爱日常,那嘴能半个时辰不合上,还次次不带重复。
“得了星禾那不省心的,你瞧瞧,我这白发突突突地冒出来。”江薇摇摇头,拉着幼笙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