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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云羽柠的小太监恰好就是那日送云羽柠进偏宫的小太监,一见云羽柠这等风姿,不免有些痴了,但小太监也不敢太过放肆,只一刹那就收起目光。心里不禁想着:这样的美人,难怪皇上会回心转意。
云羽柠走进承恩殿的时候,殿内只有尉迟泫佑一人在书案前看着奏折。尉迟泫佑看得太过入迷,根本就没有听见云羽柠进来的脚步声。烛火将尉迟泫佑的脸一半埋入黑暗中,更加显得他的面容坚毅。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显然是被奏折里的事所困住了。云羽柠不相信这样一个勤于朝政的君主会是什么昏庸无能之辈,百姓有这样一个好君王,可谓是幸事。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泫佑仰起头来舒缓一下,刹那间就看见云羽柠,那时云羽柠的羽衣流光溢彩,安静的云羽柠眉眼如画,静默得像被世人供奉着的神像。多年后尉迟泫佑想起此事,都觉得心神大震。
“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尉迟泫佑拿过旁边放置的茶水,细细的抿上一口。茶水放置的时间太长,早已凉透,深深的苦味几乎要渗入骨子一般,将困意全部驱走。
云羽柠上前几步,说道:“皇上看得太过入迷,我也不好打断。皇上这般勤勉,看来那昏庸贪色,也不过是皇上故意为之。”
云羽柠的直率叫尉迟泫佑挑了挑眉头,不过如今他们可以算是盟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尉迟泫佑将奏折推开,说道:“朕也不打算瞒着你,你且坐下,只有你与朕二人之时,便不需这般拘谨。”
云羽柠依言坐下,指腹从那雕刻着五蝠捧寿花纹的桌上拂过,与男子独处她心里还是有些许的紧张,但尉迟泫佑到底不是个贪色的昏君,这已经给云羽柠很大的安慰了。尉迟泫佑隔着矮桌与她坐着,他垂眸看着一枚玄黑的扳指,像是与云羽柠说,又像是和自己说话。
“这枚扳指是父皇留给朕的,父皇素来严厉,甚少说笑。他是贤明的君王,却做不了一个好父王。但皇家子孙,也就这样了。父皇死后,那些老臣早已心怀不轨蠢蠢欲动。朕不过将计就计,做出一副昏庸模样,否则怎么让这群老狐狸稍微松懈。”
说到这里,尉迟泫佑看了云羽柠一眼,继续道:“藏得最深的,可以说就是云相爷,若是以云相爷的谨慎,没有你的暗中帮助,只怕朕这戏还要演得更久些。”
云羽柠深知云锡石的两面三刀,不禁寒声道:“只恨我是云家人,只要皇上不伤害我娘和月儿,我定然会拿到证据,助皇上铲除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她的恨意是如此的不加掩饰,尉迟泫佑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云羽柠对云家露出这般厌恶的模样,却也屡次觉得奇怪。但这些事云羽柠不说,他也不会去问。只要能把这些忌惮江山的人铲除掉,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