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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琳推开急诊室的门进去,就听见乔悠悠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说话,哪里是晕过去?值班医生看见池琳进来,赶紧推给她说:“池医生,这位小姐说是你的朋友,非让我告诉她丈夫她是轻微脑震荡,你来看看吧。”
“乔悠悠,你是神经了还是神经了?有你这么玩儿的吗?你没看见褚颂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乔悠悠盘腿坐在床上,手摸着后脑勺说:“我是真的脑袋疼,没准就脑震荡了呢。”
“那行,什么都别说了,住院观察吧。”池琳没好气的回答她,又问值班大夫道:“怎么回事儿?”
值班医生看了看乔悠悠,把池琳拉到一边小声说:“碰着后脑勺,一推进来就醒了,看着清醒的很,非要说自己是脑震荡。您说,脑震荡的病人会这么清醒的重复自己是脑震荡吗?我已经让人准备给她做检查了。”
“麻烦你了。”
“她真是你朋友啊?”
“啊,朋友,呵呵。”池琳尴尬的笑着。乔悠悠智商高,情商却在很多时候为负,真是受不了她幼稚的德行。
池琳走回乔悠悠身边坐下,认真的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乔悠悠紧了紧大衣领子,“他说要孩子,我说不要,他就那么随手一推,我就那么随便一摔。”
“褚颂推你?”池琳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有,为什么不要孩子?”
“那如果是你,珉文一年365天不在家,你愿意养孩子吗?”说完又赶紧纠正道:“哦不对,不能这么比,你和珉文是两情相悦,我是生拉硬拽。”
池琳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结婚,婚后却又常年不见面,乔悠悠的感受不是她能体会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那你装病,是想报复谁?”
报复谁?她只不过想让褚颂自觉的把“孩子”这件事儿忘掉。
各种检查折腾了半夜,乔悠悠一直躺在床上睡觉,被推来推去的也不受影响,倒是褚颂,担心了半夜。磕着脑袋,可大可小,她毕竟不是他皮糙肉厚,头破血流也没事儿,乔悠悠从小没挨过欺负,磕碰都很少,所以他不敢放松,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下半夜,褚颂守在乔悠悠病床前,她睡意正酣,他睁着兔子眼,干坐到天亮。看着她的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用近似沙哑的声音低声轻喃:“悠悠,真的就那么不喜欢吗?”
天亮之后,乔悠悠的病房涌进好多人。亲爹亲妈、婆婆公公、兄弟姐们、朋友,病房像是菜市场,来往人络绎不绝。询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只说自觉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在地板上。说这些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瞟两眼褚颂,虽然没有提起一句他的不是,可是大家的苗头都挤在他身上,要不就说褚颂没好好照顾她,要不就说褚颂欺负她。褚颂不反驳,对于大家的指责照单全收。乔悠悠懒懒的靠在床头,心安理得的接受褚颂各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