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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差点忘了……”门把手刚刚转了半圈正要开启,我又狼狈地转过身来,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怎么也舍不得交出去的链坠——
“对不起,原来你的名字叫星之翼,可是我也没有乱给你取名字,不是吗?浅海,你如果在天上的话一定会成为天使,你的天使之翼要继续守护深海哦……”
默默将星之翼放到玄关的鞋柜上,我咬牙推门而出!
再见了,鲁西法!
大门开启,月朗星稀,夜色弥漫,夜露如水般清寒。
我拖着箱子站在大门口,呆若木鸡。
——真的是再见了呢,鲁西法!
我没想到会“再见”得这么快呀!
啊啊啊……谁来告诉她,大半夜的鲁西法为什么不睡觉,要站在院子里啊?
夜里的圣学园笼罩在深蓝色的夜空下,皎白的月色遥遥地挂在天上,不远处的冬青树和花台影影绰绰,在寒夜里散发着植物特有的清香。
左边的路灯隔着冬青小径,微黄的光晕柔柔地裹在高大的身影周围,像笼着烟雨般的橘色纱衣,用柔和烘托着男子身上充满力度的美。
“嚓!”
“嚓!”
每一次用力,肩背的肌肉在薄薄的棉衫下都凸起流畅的线条,与同年龄大多数白斩鸡一样的男生截然相反,过早成熟的肢体散发着一种亲近于成年般的华丽。哪怕是在进行着普普通通的费力工作,他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
我心想,“漂亮”这个词,原本该是形容女孩子的才对,可是看着鲁西法我就会觉得,除了这个词,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形容词了。
实在是太美了。
论容貌,深海未必能完胜所有人,但论身材的话,应该没有人能比深海更美的了!
“喂,你在干吗?”
是深海,他发现我了。
“喂,即使现在我们在‘冷战’,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个时间吧?”
“啊?”我张大了嘴巴。
预想中充满哀愁的离别镜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深海停下手中的活儿,一手拄着钢铲,用戴着园丁手套的手指了指我:“大半夜的,你拖着箱子要干吗?”
啊,他的眼睛太尖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胡乱找着理由:“我,我最近胖了,想运动运动!负重耐力慢跑,你懂的!哈哈!”
“你要离家出走?”
哇,一语命中!
立即就被拆穿的我飞快地反驳:“才不是呢!你少乱说!”
路灯灯光在寒夜里显得特别清冷,可是洒在深海身上的光晕始终带着暖暖的橘色调。
他皱起了眉头。
深邃的深紫色眼眸在这样的光线下呈现出完全的纯黑,仿若水银在黑色的湖水里漂荡,游弋着金属般锐利的波光。
他没说话,似乎想起最近我们正在“冷战”,所以开了个头后,又不管不顾地回头去继续自己彻夜劳作的工程——一铲一铲地挖开原本好好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