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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疼了多年的孩子。
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酿成大错,只要她承认了,悔改了,他便不会追究。
傅萱还是家中的二小姐。
可是此时傅萱听到这句话,却是瞬间神经紧绷。
十五六岁,说到底还是半个孩子,慌乱藏不住,眼神瞬间左摇右摆起来,“没、没这回事!”
秦老爷子把一切看在眼中,又问:“他威胁你了吗?”
“没有。”傅萱柔弱无助地摇头,眼含泪意地看着秦老爷子:“爷爷,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秦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傅萱一眼。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依然痛心疾首。
傅萱慌了:“爷爷!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你却还不信我?为什么姐姐说什么你都会信?我真的没有——”
“别说了。”秦老爷子站起身来,“去城南别院吧。”
“爷爷!”傅萱大惊:“你要将我赶出秦家?!”
“去吧。”秦老爷子背脊佝偻,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声音无力,透着失望:“好好地想想。”
话落,秦老爷子便转身离开了。
傅萱僵在那儿。
怎么会这样?这老头子忽然转了性,不心疼自己了,还问傅安廷让她找的东西?!
难道有人出卖了她?!
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春雪还有傅安廷知道。
是春雪?!
春雪可是她的心腹——
然而,不等她在此处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忠叔便派了两个老嬷嬷过来,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她带出了瑞雪院,装进了马车里。
她便是哭喊求饶怎么办都没有用。
城南别院是秦家的产业,三进的大宅子,也有负责管理庭院的管事和伺候的下人。
傅萱坐在罗汉床上,眼神呆滞。
春雪不见了。
想起昨日秦长乐过度敏锐和诡异的神色,傅萱瞬间明白,必定是秦长乐撬开了春雪的嘴巴,让秦老爷子知道了什么。
怎么办?
她本就是个孤女,仗着秦家才能锦衣玉食,如今离开秦家,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萱慌了起来。
忽然,她想到了傅安廷先前交给她的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从贴身的荷包之中拿了出来,那是一块古朴的木头令牌。
傅安廷说过,这是京城云家认亲的要紧物件。
现在云家的人已经到江州来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先下手为强,拿着这个信物,直接去认了身份?
到时候,她便是百年帅府唯一的小姐,不比这商户秦家的二小姐风光吗?
……
秦长乐在得知春雪交代了一切之后,便暂时放心地睡了过去。
风寒侵体,她不甚舒服,等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下午。
“长乐儿。”秦老爷子坐在床榻边上陪着她,慈爱地笑着:“可算醒了,一整日都没吃东西,饿不饿?”
“饿。”秦长乐回了爷爷一个笑容,爬起身来套了鞋,“爷爷一直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