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看她模样乖顺，但已经看出她骨子里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不过，也好，争强好胜，才能有***太子的劲头。
江小月感受到杨嬷嬷“火热”的目光，莫名心虚，为免露出马脚，忙从她手里接过食盒，匆匆进了泽恩殿。
泽恩殿里
程璋闭着眼，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他跟昨日的装束很像，不过，紫玉冠换成了紫玉祥龙簪，身上的华服还是紫色的，但绣样不同，是大片的水墨竹，衣摆都绣了一层金边，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
“见过殿下。”
江小月见他闭着眼，就草草行了个礼，然后，蹲坐下来，打开了食盒。
程璋嗅到食物的香气，缓缓睁开了眼，但没看食物，而是看向她的脸，目光深沉得近乎火热：“我小瞧你了，你竟然没被打死。”
他在殿里听到动静，以为她柔柔弱弱的，会被何昭滟的鞭子生生抽死，没想到她安然无恙，还反把何昭滟收拾得很狼狈。
他真的小瞧她了！
这张美丽脆弱的脸还隐藏着什么呢？
他修行佛法多年，不该对此感到好奇，可他到底修行不够，或者也如她所言，修佛之心不诚？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江小月不知程璋的想法，就觉得他这话不像好话，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忍不住想：还是修佛之人呢，心性竟然这般凉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装出娇娇软软的样子，掐着嗓子说：“殿下好狠的心呐，竟然想坐看奴婢挨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殿下也算半个出家人，这般见死不救，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她喜欢拿他修佛一事，来道德绑架他。
程璋每次听她这么说，都有些语塞，这会语塞了一会，才憋出一句：“你是真生了一张利嘴！”
江小月听了，立刻眨着一双妩媚多情的美眸看着他，用一种甜甜的语调说：“奴婢的嘴不仅利，还很甜呢。殿下要尝尝吗？”
程璋：“……”
这就触碰他佛门之戒了。
佛门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她一下触犯两个！
他很生气，当即怒斥：“滚出去！”
江小月听多了他让她滚出去，一点不放在心上。她要真听他的话滚出去了，***失败，后天期限到了，皇后必会砍她的头。追男人就得脸皮厚。反正滚是不可能滚的。
这么想着，她就厚着脸皮撩拨了：“怎么滚？恕奴婢愚钝，殿下教教奴婢好不好？”
她说着，假意摸摸地面，地面是汉白玉石铺就，平坦而光滑，也特别的硬，就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殿下，地上太硬了，要不您教奴婢去床上滚吧？殿下的床那么大，我们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想滚多久就滚多久。”
这话信息量很大。
偏她说出来的时候，闪着一双天真懵懂的眼睛，但那饱满多汁的好身材如同风吹杨柳般轻轻舞动着，极尽妖艳妩媚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