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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狗官不问青红皂白,不分明理是非就要问罪于我,今**就再将你杀了,让我手中这夺命钩再痛饮鲜血一回。”他是被李铭以礼相邀而来,兵器并未被解下。当下“唰”的一声,抽出夺命钩冷然喝道。
原来谈擎走进公堂之时,便见到旁边的那位师爷对着胡得华暗使眼色,想来这县太爷只是要对他立威,并无真正杀他之意。心知其中必定有戏,所以心中浑然不惧。想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年纪虽小却善于察颜观色。虽不明白他们的真实意图,却也不愿弱了自己的气势。再说真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到时再一走了之,迫于今天自己杀了三十多人的凶名,谅治安署的一干人也不敢阻拦。
果不其然,这时见那师爷走到堂前开口出声道:“禀老爷,小人观这位少年长得相貌堂堂,仪表端庄,不像是凶恶嗜杀之徒。依我看今日他在青华镇杀人必有原委,还望老爷给他个机会让他诉说一番,如若他真是逞凶杀人,到时再定其罪不迟。”
胡得华见有台阶可下,便顺势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给他个机会,以示公正。”
“你且说说为何要在青华镇行凶杀人,最好如实细细道来,若有编排,言不尽实,我必定罪于你。”胡得华一付大人大量的模样威严说道。
谈擎本就口齿伶俐、心思剔透。在青华镇上凭着一张嘴就为饭馆拉了许多生意。见到他们的神态,心道:“果然有戏”当下借坡下驴向他一抱拳:“县老爷英明,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话说当时……”
“极尽口舌的把冬保父子平日里所做所为描述了一番,直把冬保父子说得是老牛见了绕道走,狗儿见了被吓跑。总之是做恶累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罄竹难书。倾三江四河之水也难以洗尽他们的罪孽,倒五湖四海之波也无法刷清一家的恶行”。
一番陈述,让公堂上的众人听得有如身临其境,大伙儿都感觉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最后听得他说杀了冬保父子二人时,有些年轻的治安署捕快竟然脱口喊道:“杀得好!”喊过之后才醒悟过来,觉得不对,连忙用手捂住了口。
那师爷也对谈擎的口材极为倾倒。心中连连感叹“好厉害的一张嘴!这小子年纪不大,确是我辈高人啊!这张嘴也、也太他娘的能说会道了,过会得向他请教一番。嗯!一定要向他请教!”当下看着谈擎的眼光也炽热了起来。
等谈擎说完,众人还在他那说书般的陈述中沉迷回味,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回过神来。
胡得华又对李铭使了个眼色,李铭见状抱拳向谈擎问道:“你师承精武馆,但我却了解精武馆众弟子的实力,他们顶多较常人强些。对付一两个人尚可,为何唯独你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