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就是说话的两人,两人对进门的水清颜毫无察觉。
水清颜抿唇,记忆中,这两人从小就服侍水清城,七嬷嬷是水清城的奶娘,而雨安是水清城最贴心的丫鬟。这两人是水清城的心腹。
想着,水清颜又向前走几步,七嬷嬷和雨安才发觉有人进门,当看到来人是水清颜时,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雨安去沏茶,七嬷嬷默默的退到一边。
水清颜站在床边,看着水清城睡颜,蹙眉开口:“昏迷多长时间了。”
“从山上下来就没有醒过。”七嬷嬷话一出口,又忍不住捂着嘴掉眼泪。大小姐怀的可是双生子啊,就这样没了,而且,而且从此再无受孕的可能,这让大小姐以后怎么活啊!
水清颜闻言,蹙眉,拿起水清城的手腕,脉象极其虚浮,但是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醒,昏迷一天一夜,是有点过了。
水清颜走到桌边坐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节奏很稳定,七嬷嬷和雨安不知不觉的听到了心里,心中的悲伤缓缓的消散开去,像是吃了定心丸,突然不再那么伤心了。
“上山的时候,大姐吃了什么,随身携带的是什么东西,大姐回娘家为什么只带了你们两个。”水清颜眼神看向七嬷嬷。
七嬷嬷和雨安因为水清颜以前串通胡氏陷害过水清城,都不喜欢水清颜,可是水清颜贵为小姐,七嬷嬷便面无表情的回道:“大小姐是接了请柬回来的,只带了我们两个。”
雨安也道:“夫人最近吐得厉害,只吃了些许清粥。夫人自怀孕身上只戴着一个装有硫磺的小香囊。”
水清颜闻言蹙眉:“香囊拿来,清粥若是还有也端点上来。”
不能怪水清颜多疑,水清颜真的有种感觉,感觉这次拜佛时间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又想不通,于是只能从水清城这里下手,她记得张敬有一位王姨娘是胡氏的亲外甥女。
雨安道:“夫人的碗还没洗刷,我去端来。”说着便去端碗。
七嬷嬷去拿香囊,将香囊递给水清颜:“这就是夫人平时戴的香囊。”
水清颜拿起香囊,她记得水清城小时候被蛇咬过,所以怕蛇,所以随身带着硫磺。看了看上面的绣花,水清颜递到鼻尖嗅了嗅:“嗯?”水清颜疑惑的挑眉。
七嬷嬷压根就不知道水清颜在干什么,对水清颜的一惊一乍也视若无睹,在她的心中,水清颜还是以前那个任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以为是的四小姐。
雨安显然是和七嬷嬷一个想法。
水清颜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端起碗闻了闻,又用指甲挑了一点在舌尖,细细的尝了尝,水清颜点点头。
最后水清颜带着香囊,走到书案边,大笔落下,一张药方诞生。
“大夫的药停了,按上面的药抓,打开窗子通通风。”水清颜将药方放在桌上,拿着硫磺小香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