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房间里的味道和阎珩哥哥串串上的味道一样，小小闻着就控制不住地想打喷嚏。”
“阿嚏！”
“阿嚏！”
顾沉寒忙将整个窗帘拉开，然后推开窗户通风。
陆阎珩手指沾了一些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顾沉寒抱着奶团子走到他身边，眸光锐利。
“这是什么？”
陆阎珩没有隐瞒：“顾叔叔，这是香灰。”
顾沉寒想到了这段时间来，妻子总是借口时常梦到妹妹小玉在病房里给小玉烧纸上香的情况。
“小小小姨出事当场死亡，你张阿姨和她感情好，所以经常在房间里给她烧纸上香。”
话是这么说，但顾沉寒心里一直有怀疑。
妻子性格温柔娴静，一直以来都非常明理懂事。
哪怕这里是VIP病房，按照妻子的性子绝对做不出时不时在病房里给亲人烧纸上香的事。
但妻子的解释无可挑剔。
毕竟三个月过去了，妻子时常噩梦梦到车祸情景，给妹妹烧纸上香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陆阎珩忽然来了，而且还提到了香灰，事情绝对有问题。
顾家和陆家是百年甚至更久远的世交，顾沉寒自然知道陆阎珩有常人没有的本事。
从前他不信那些，但现在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这里，顾沉寒缓缓开口。
“阎珩，你仔细看看，我先带小小出。”
“好的，顾叔叔。”
顾沉寒看小小把鼻尖揉的通红，忙抱着小小转身出了病房。
一到外面，小小跟着就不揉鼻子了。
顾沉寒看得好笑：“小小是对香灰过敏？”
小小觉得应该是吧，于是乖乖点头。
“爸爸，你们有宝宝吗？”
顾沉寒想到了三个儿子，眼眸深处多了几分暖意。
“小小，你还有三个亲哥哥。”
小小更纳闷儿了：“亲哥哥？可是爸爸，里面的那个阿姨因为孽根深重，注定命中无子啊。”
顾沉寒心头狠狠震了下：“你说……她命中无子？”
小小忙不迭点头，既然选择了这个人间奶爸，小小知无不言。
“对啊，小小肯定不会看错的。”
顾沉寒惊疑不定，盯着奶团子仔细看了看，眼角余光扫过四周，好在四周无人。
他抱着奶团子到了隔壁休息室，这边他经常过来，偶尔妻子情绪失控时他就住在这里。
非常安全。
“小小，能告诉爸爸你刚才进去看到了什么吗？”
小小看爸爸非常谨慎小心，乌黑的眼珠转啊转，歪了歪脑袋看看左右，紧张兮兮的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她想到自己从地府来的，而面前这个是人间奶爸。
冥王爸爸说过，不要吓到人类。
于是奶团子绞尽脑汁，尽量用不吓到人间奶爸的字眼表达自己的意思。
“爸爸，小小看到那个阿姨背负人命，爸爸周身清正，和那个阿姨应该不是一家人。”
顾沉寒：“……”
所以小小和陆阎珩一样，也有一双阴阳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