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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落到腿上,落到老宋前面的饭桌上,散落的扣子落到老宋的碗里。
老宋默默捡起所有东西,放进摔得不成样子的针线盒子,母亲大声吼着叫着,眼泪在她脸颊滑落,眼里都是绝望和痛苦,她狠狠的采着自己的头发,一根根银发滑过她的皱纹,落到她的脚边,我赶紧过去抱住了她,心里害怕的紧,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老宋颤颤巍巍的拿来药盒,我一把抢过药盒,将药盒子里的药翻来翻去,找到一片药,急切的给母亲喂下去。
“她,好多事都不太记得了,病情更严重了,总是说胡话,大概都是关于追债的事,我家已经两年没人追债了,昨天她紧张的很…”老宋相当平静的向秦芳诉说,仿佛说别人家的事,我急切的问“怎么办,要住院吗,要吃药吗,怎么办?芳,我妈要怎么办!?”秦芳紧皱眉头,“治疗,你们是没有足够的钱的,我寻思着,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们不妨这几天筹些钱,拿到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家里有钱,不要让她有紧张的情绪。”“好,行,行”老宋面无表情的说,“芳,你是唯一的医生了,我只信你了,只能信你了”我不知所措的跟她说着,秦芳拉过我的手,拍拍我的手安慰我。
我母亲的精神有问题,记性也不太好,已经三年多了,自从宋军走后,她就整天担心,病也更重了。
我们举家住在海边,一间祖传的破楼房里,不过很快,楼房就要没有了,老宋要把它卖了,给宋军做创业基金,我心里气的不行,却劝不住这个老实巴交的别扭人。
“爸,卖了楼房,咱们可就住船里了”“嗯”“你一直为宋军想这想那,你想过我吗,我呢,我17了,一件好衣服也没穿过,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现在应该是在学校!”“你哥他小时候…”“过去了10年了,该给的都给了!”我生气的踹了一脚煤堆,摔门走了出去。
站在海边,我就会想这几年发生的事,14岁那年我被迫退学,成全我家里的经济危机,刚回到家里时,每每看到被做成置物盒的书包,我就伤心的掉下眼泪,宋军会喊我“别哭了!女孩子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