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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才知道在苏家,所有女人都只是工具,不管是姨娘们还是她和若兰。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真正意识到把自己“藏起来”的重要性。母亲,果然是对的。只是不愿若兰背负太多,所以她把一切都闷在了心里。
“可我不爱他!我一直都把他当做哥哥,谢哥哥也一样!而且子期哥为人太霸道了,我不希望自己的的另一半连温柔都不会。我要去找父亲,我不要嫁给他!不要!”若兰推开长情,大声吼叫着,颇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这一刻,她似乎把所有的任性都抛撒了出来。
若兰哭着跑了出去,长情担忧地跟在后面,芙蓉面上散着浓浓的无奈与哀愁。
没有苏家就好了,她也曾这么阴暗的想过。
若兰跑到苏长洁里大闹了一番,惹得苏长洁勃然大怒。在苏长洁气得将茶杯砸向若兰的时候,长情挡在了她的前面。
茶水泼了长情一身,茶叶粘在她乌黑的长发上,那一刻她身子颤了一下,头很疼,甚至有些晕眩,可见苏长洁砸的力道并不轻。
若兰有时间有些蒙了,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目光带着些怨恨。
“姐姐,你没事吧……”突然想起小时候好多次姐姐都是这么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身前,若兰泪水瞬间如泉涌。
她抱着长情,手举着想替她揉一揉被砸伤的地方,却又怕会弄疼她。
安抚地拍了拍若兰的背,长情轻笑:“姐姐没事。”随后转身,也不顾头上伤口的疼痛,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苏长洁,双眸中看不到一丝温度。
“父亲,你可知道这么一砸下去若兰她很有可能会毁容!呵,若是她毁容了你觉得梅家会要她这个儿媳吗?”讽刺一笑,“我向来知道父亲从不把我们当女儿,可只要是个人他就有自尊!父亲从小要求我背四书五经,读《女戒》,学女红,习琴棋书画,养在深闺里几乎大门不出,这些我都做了!父亲让我嫁去梅家,我嫁!我从未反抗过父亲大人,可您何曾给过我一个正眼?”
这是长情第一次正面反抗苏长洁,她看着自己这所谓的父亲,眼里藏着的怨恨流泻出来,心里更是如同刀绞。
自古虎毒不食子,可她的父亲呢?凄凉一笑,她觉得身在苏家这就是一个极其悲哀的笑话。
苏长洁指着她大骂:“你这个逆女!如果没有我你们能过上富家千金的生活?没有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我宁可什么都不是!”长情冷笑一声,“父亲这么急着把我和兰兰嫁出去不仅仅只是为了加强与梅家的利益关系吧。苏家家大业大却子嗣单薄,靖轩他还小,所以您怕我和若兰会为了谋夺家产而伤害他,是也不是?在您心里,只有苏家与靖轩最重要,是也不是?您打从心里只承认苏靖轩这个儿子,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