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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转动,打量着别墅里的一切,并未注意到沙发上病恹恹的我。
直到我出声:“你是谁?”
他吓了一跳,接着玩味地一笑:“陆长河?周溪的丈夫?你似乎男子气概不足哦。”
我病了,确实没有气势了。
“孟博?”我眯了一下眼睛,意识到他就是周溪的初恋了。
“是我,这栋别墅是我当初跟周溪一起挑中的,挺怀念的,所以回来看看,没想到她还没改密码,密码一直是我生日,她真是个念旧的人。”孟博解释,指了指密码锁。
他的表情有点骄傲,那十年未改的密码成了他胜利的冲锋号。
我紧了一下手掌,密码是孟博的生日吗?
我记得,当初我问过密码的事,周溪说是随便按的数字,懒得改了。
这一懒就是十年。
我竟信了。
我被自己蠢笑了,摇了摇头:“你难得回来就多看看吧,我待会儿就改密码了。”
“嗯?什么意思?”孟博挑眉看我。
他以男主人自居,自然不会乐意我更改密码。
“我跟周溪离婚了,这栋别墅归我。”我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保持良好的姿态。
我也是高高帅帅的人,不比孟博差,可惜患了癌症,气场不足。
“是吗?”孟博的嘴角勾起了笑,“陆长河先生,我不缺钱,但这栋别墅是我美好的回忆,所以我多给你点离婚费,你把别墅留下。”
“不行。”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并非我贪恋别墅,而是我快死了。
我早已没了家,这栋别墅是我唯一留恋的地方。
我死在这里,也算落叶归根了。
“你要知道,周溪爱的是我,我随时可以让她赶你走。”孟博冷下了脸。
他对我不屑,但我毕竟拥有过周溪十年。
所以他对我有怨气。
他在故意找茬。
“离婚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栋别墅归我。”我再次强调,漠然地盯着他。
孟博嗤笑:“你一个软饭男还挺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教的,他们教你吃软饭的吗?”
我瞳孔一缩,嘴唇猛地抖了一下,厉喝道:“闭嘴!滚出去!”
孟博勃然大怒:“你叫谁滚!”
他向前一步,挑衅地推了我一下。
我当即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只觉头晕目眩,本就虚弱的身躯仿佛面团般没了气力。
几乎同时,周溪回来了。
她听见我们在争吵,快步跑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见孟博对我怒目而视,而我虚弱地跌倒在地。
“我说哥们,你搁这儿演绿茶呢?至于这么虚吗?”孟博讥讽摇头,跟周溪解释了一下。
周溪眉头紧皱,朝我冷声开口:“站起来,你装什么娇弱?”
她无条件地维护孟博,对我再无往日的软声细语。
我心脏又绞痛了,喘着粗气试图爬起来,可半天爬不起来。
癌症就是这么恶心,有时候好端端的看着像个正常人,有时候又会突然心悸体虚,跟个小鸡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