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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痕迹提醒着她可笑的一切,而过往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父亲是辅国公,也是当今帝师,拥有着崇高的地位,而她是辅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自幼被视作掌上明珠,万般呵护。
所以,对她的管教也很严格,而在十五岁的那年,她终于抓住机会偷偷一人溜出府。
谁成想,刚走入街市,钱袋就被人偷走。
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她身边快速跑过。
等她追上时,一位青衣男子已经帮她夺回了钱袋,只是他却被那贼人打的遍体鳞伤。
见她过来后,他肿着青紫的脸,浅笑说:“姑娘,这次可要把钱袋装好了。”
那时候,虽然谢远恒笑得滑稽,她却认为这是最善良正直的人。
后来,她三番五次的偷溜出家,看望受伤的他,一来二去便被他的温柔打动,失了心……
爹娘得知此事后大为恼火,说此人心机过深,让她同谢远恒断了关系。
可是,她却犹如着了魔般,死活不愿意和他分开,还扬言此生非他不嫁。
后来,以死相逼才如愿以偿,嫁他为妻。
成亲时,他家境贫寒,连一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
最后,还是父母不忍心让她无家可归,置办了一座府邸,作为她的嫁妆,他们才有了住处。也就是他们现在居住的平昌侯府。
成婚后,谢远恒以自己父母孤苦无依为由,哄着她同意将他们接来府中。
谢家父母进府,她从未有过懈怠,待他们犹如亲生父母般侍奉。
即使他们偶尔的有意为难,也从不放在心上,反而怕夫君夹在中间难过,对他们更好。
谢远恒是个有事业野心的人,她自认为懂他,便刻意忽略了父母失望的眼神,一次次恳求他们,为谢远恒谋取差事,来换取他的欢心。
正是有父亲的保驾护航,这才让他在短短五年里,从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升任成了如今的永昌候……
玉雪鸢掀开马车帘,斗大的雨滴砸向她,彻骨的冰冷,另她又清醒了几分。
曾经以为的美好初见,是陷阱……
夫妻间的琴瑟和鸣,是利用……
他有妻有子,而明明她是明媒正娶,却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怪不得成亲五年,他总是找尽各种借口不圆房,原来都是在为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堂堂帝师之女,竟然倒贴到如此地步,怪不得他瞧不上自己。
就连她都唾弃自己的愚蠢,错把人渣当珍珠。
然而,最令她痛恨的是,自己真心对他和他的家人这么多年,就算是个石头也捂热了,可谢远恒呢?
非但没有一丝感激,还要谋害她的性命,图谋她玉氏一族,她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魔鬼?
玉雪鸢越想越恨,紧握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却没有一丝痛觉能使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