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你。」
说完他一愣,我也忍不住扶额,温白自己就是医者,他比我清楚的多,我真是瞎操心了。
我以为温白会对我有所隐瞒,没想到他直接点了点头:「确有一法。」
那法子以针灸为主,汤药为辅,只要坚持治疗,就会有成效。
我展露笑颜,还没来得及替他高兴,他就道:「我这副模样,恐怕没办法给自己施针,阿眠姑娘可愿帮我?」
我一愣,「这……可我不会医术啊。」
温白牵起一抹笑,苍白的脸色也难掩他好看的姿容:「没关系,我教你。」
「你就不怕我把医术泄露出去?」我不解,我和他相识不过两个月,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透露老底吧。
他倚在墙边,似是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呵,我用医术救自己,不为过吧。」
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我的日常就是学习针法和照顾温白。
双腿中毒加深后,他的身体也越发差了,总是白日苍白着脸色,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幸而温白有先见之明,提前配好了退烧的药材,我急忙去煎药。
「温大夫,你快张嘴,这不是毒是药。」
没动静。
无法,我只能捏起他的嘴硬灌下去。
还好,他还知道咽下去。
就这样不知道熬过了多少日子,我的针法已经足以施针,温白也撑到了极限。
我问汤药的药引在哪,他一开始不肯说,见我执拗追问,只得叹气:「我这半死不活的身子,不值得你这样。」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对上他的视线,语气认真道:「温大夫,人就应该好好活着,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弃,当时若不是你,我就放弃了,所以说,人还是要常抱着生的希望的。」
在我滔滔不绝攻势下,终于得知药引生长的地点。
说来也巧,现在正是成熟的时节。
我想起像这类功效逆天的药材,生长环境定然十分凶险,于是开玩笑道:「若是我不慎命陨,也算还了你的恩情。」
言罢,温白弯着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眉头紧紧锁着,视线不知飘向何处,眸子中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他经常这样,我并没有在意,去收拾行礼了。
一语成谶,我真的差点死在那座山上。
身上的血一半是我的,一半是怪物的,我没有时间整理仪容,采到药材就快马加鞭回来。
「温白,我回来了。」我想笑,却发现血痂已经变硬,扯不开嘴角。
温白说我的样子活像修罗,他还以为是从地狱来接他的。
回来洗到了久违的热水澡,再次出现在温白面前,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那是怪物的爪子留下的,幸而只有一道不是五道,我笑着说。
他沉默良久,「很疼吧。」
我摇摇头,当时只顾着打斗,哪顾得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