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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重明鸟被我这话一噎,顿时怒了,那双重瞳瞪向明秀,问道:“你二人为何要烧我尾巴?”
明秀被他这么瞪着,早前那些愤懑都已被吓得消失殆尽,她瑟缩着身子,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而我见此,便挺胸抬头道:“烧了你尾巴的是我,你吓她作甚?”
我是真不知这只臭鸟有什么好,值得明秀这般惦念。
“你这长明山的人,为何要来蓬莱作乱?”那重明鸟似乎气的很,扑棱了几下翅膀,质问我道。
我冷哼一声,淡淡答:“想来便来了。”
那重明鸟被我这态度气得炸了毛:“这蓬莱谁人不知我月澜素来爱惜羽毛,你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烧了我的尾巴!”
说罢,他又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或是见其原本雪白的尾羽呈焦黑色,便更是气极。
“月澜大人,奴婢知错……”明秀忽然开口。
她的声音已带着些哭腔,我仰头看她,正巧见她埋着头,眼眶渐红。
可那重明鸟却似乎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只听他冷着声音道:“你倒真是罪无可恕!方才扔了你那难看的东西,这会子竟就带着人来寻仇了?”
他这话一出,明秀的眼泪便骤然砸下来,正落在了我的身上。
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我微微愣了神。
她的难堪,我都看在眼里,我忽然有些后悔,怂恿她走这么一遭。
在我眼里,明秀一直都是个善良活泼的姑娘,我何曾见她这般哭过?
我要她与我走这一遭,却是让她更加伤心了。
那一刻,我的心头隐隐有些愧疚,看着明秀脸上的泪痕,我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说到底,这名为月澜的重明鸟,委实是有些过分了。
我正开口想要好好骂他一骂,却听明秀低低的说道:“楚璎,我们……走罢。”
我一怔,顿时住了口。
“赶紧离开,这一次我便不追究,若再有下一次……哼!”月澜似乎因为尾巴被我烧焦的事情,此刻仍未消气,对待明秀时,他语气也十分不好。
明秀未曾言语,只是对着月澜弯腰一礼,便捧着我,转过身就要离开。
只是这一转身,我便见那溪音神君竟不知何时已立在不远处。
他仍是那一身如雪白衣,一张脸明艳如玉,他就立在那画桥边上,身长玉立,一身风华。
明秀忙行了礼,唤一声:“神君大人。”
而我愣愣的望着溪音自那桥边缓步走过来,绣着银色纹饰的云轻纱外袍曳地,拂过地上的落花,却始终不染纤尘。
他身披华光,眼瞳深邃,右眼尾下的朱泪痣仍是那般动人心魄。
他渐渐地近了不知怎的,我却觉得,他那一步又一步,跫音声声,都像是踏在了我的心上。
莫名的悸动,心头一阵疾跳,那一瞬,我只觉得美色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