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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重被挤兑搬出老宅后,互相间几乎就没了往来,秦劲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二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小劲,是小劲回来了。”葆姨率先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激动、惊喜、兴奋的声音发颤。
“爸,葆姨,我回来了。”
秦劲目光一转,落在穿着一套老旧中山装的秦重身上,多年来的辛苦劳作,让刚过半百的他头发就花白了一半,两道深深的皱纹刻进额头,两颊凹陷,颧骨突出,鼻唇边纹深色重,原本魁梧的身躯也显了老态,不再挺拔伟岸,肩膀略显佝偻。
此时,秦重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被身旁的葆姨搀扶着。
这两年来,慈眉善目的葆姨变化不大,高挑的身材依旧丰腴成熟,穿着的貂皮外套令她越显得格外年轻,柳眉杏眼间依稀可辨当年的风采美姿。
仔细打量二老的模样,秦劲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回来了,好,回来就好。”两年不见,儿子长高了,体格也壮实了不少,秦重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激动的眼眶泛红。
旁边的葆姨早已泛起了泪花,关心地问道:“小劲,你吃过饭没?冰箱里还有今天刚买的菜,姨给你去做,你陪你爸坐会儿,你走后,他一直念叨你呢。”
“我哪有?”被说穿思儿之情,秦重板脸不承认,但越发红润的老眼却是出卖了他,但随即他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赵老哥说你三年才能回来,现在还差好几个月,你小子不是偷着跑回来的吧?”
秦重的声音很严厉,但却充满了浓浓的关怀、关切。
“师父让我提前回来,陪您二老过个好年。”
“好,好,阿葆,去弄两个饭,把我上次喝的茅台拿出来,今天我的小劲好好喝两杯。” 秦重高兴地说道。儿子一回来,刚刚被气得发青的脸色顿时变得满面红光起来。
“不急,葆姨。我还有点事没办完,办完了再做也不迟。”秦劲说完,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秦涛和秦娜娜。
“刚才那一巴掌是替你们爸妈抽的,现在,给我爸和葆姨他们道歉!”
“道歉?去尼玛的,我……”秦涛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起来。
不等他骂完,秦劲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刺耳的抽脸声直接把秦涛的话给抽回了肚里。
“秦劲,你敢打我们,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爸……”秦娜娜色厉内荏道。
“等你能回去再说,现在我再说一遍,道歉!”秦劲哼一声,凌厉如刀的目光冷冷地扫了眼秦娜娜。
秦娜娜被秦劲一盯,心头顿生一股如坠冰窖中的寒意,不知为什么,她感觉秦劲的眼神有点吓人,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刚才秦涛又挨了一嘴巴子,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她立即朝秦重道:“大伯,葆姨,我,我错了。”
秦重盯着脸色泛白的秦娜娜看了一两秒,虽然他得出侄女压根就没有悔意,但还是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算啦,你们两个拿着分红的钱回去吧。”